“你也不怕死。”宋煜嘴里这么说，表情习以为常。

汤包是虾仁鲜馅儿的，一共八枚，垫好的松针隔开包和竹屉。特别薄，几乎能隐约看到里面那颗虾仁，他夹起一枚汤包，裹着的直晃悠，像小时候玩的气球，落到他的醋碟里。

宋煜十分自然地吃了他夹来的汤包，又趁吃了一块豆。三鲜豆算得上是最饱的早餐。

乐知时这才老实，他吃了四个不带的汤包，半碗粉，还有一块豆，剩下的都让宋煜包圆了。林蓉从小就教育他们要尊重，所以两人去吃饭从来不剩。

切成粒的猪、玉兰片和香菇拌调好味的糯米饭中，加卤増香，绿豆和大米磨浆摊成的薄就是豆，搁在锅底，抹上烙熟，翻面后放糯米饭，压实扑匀，边煎边切成方块。趁盛，糯米咸香糯，豆金黄焦脆。

吃完早饭，门来来往往的人变得很多，宋煜提着书包离开早餐店，乐知时小跑着跟在他后面。

同桌是个胆不大但有八卦的镜男，瞥了一盒，怕被宋煜发现，又装模作样大声背单词。

“你们的粉，还有豆。”老板娘端着两个碗过来，看见乐知时把汤包夹到了宋煜碗里，还有疑惑，“怎么了，不好吃吗？”

他们所有的早都是分着吃得，乐知时吃了块豆，又开始对米粉发起攻。他夹了一块卤给宋煜，“我之前就想吃通心粉，这样吃。”乐知时把筷一粉里，然后送中，“像不像中国的意粉。”

盒是白的，像是手工的，上面全是画。主要画了俩小人，一个棕卷发，另一个是黑发，黑发的手腕受伤，掉泪的却是棕发的那个。他们有一个大大的红箭，指着盒开。

“我老远就看到你们一起过早了，和弟弟关系这么好啊。”

老板还以为是什么呢，“哎呀，现在的小孩都很有个啦。”

宋煜没说话，也没有反驳。

老板娘盯着他们家的汤包蒸笼发呆，被老板拍了一下，“大清早的没睡醒啊。”

“不是不是，”乐知时把粉挪到自己跟前，“是我不能吃。”

宋煜只觉得他像早上的鸟，叽叽喳喳的，但他平常不这样，今天异常亢奋，仿佛成了什么大事一样。

最的是，这里面没有乐知时的过原，而且他非常喜。

两人从三楼分开，宋煜自己上了楼，遇见同班同学，还被调侃。

两个人谁都没商量，乐知时直接拿起桌上的另一，拆开，尖的那对准了汤包，戳破的瞬间上一，“嗯！”

姜丝的醋。乐知时站起来把宋煜的筷搁在他的小碟上。

“这个汤好鲜。”等到他完，就用筷把都扯开，把里面的虾仁和馅沾着醋吃掉，最后剩下一大块。

老板娘似懂非懂地，嘱咐他们自己加香菜便走了。

没多久早自习开始，英语老师拿着书教室，宋煜拉开书包准备拿英语笔记，忽然发现里面多了个盒。他觉得古怪，拿了来。

“不是。”她皱着眉，像是很想不通似的，“刚刚那两个小帅哥，真是奇怪，一个只吃汤包馅儿，一个只吃。”

“少说话，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