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沉默了。他始终不到看着乐知时大哭、自己一意孤行认为对的决定，于是暂时没退。乐知时默认他愿意接受礼，心满意足地跟他回家了。

乐知时一下噎住，大睛里蓄着泪听他说话。

宋煜想了想，最后还是蹲了下来，从书包里拿一包纸巾给他，“你哭什么？”

“您好，我想办理退货，这块表我没有用过，包装和小票都在这里，照商场的规定应该是可以退掉的。”

乐知时拿了嘴里的糖，语气很认真，仿佛一个小大人，“我们以前每天在一起的，下两层楼我就可以找哥哥玩。现在哥哥上初中了，去了别的学校，我很想他，就让我的小手表去陪他。”他举着自己空的手腕，声音里都是笑意，“小煜哥哥一看时间，就会想到我。”

晚上在房间里，宋煜坐在书桌前，台灯下表盘散发着莹的光。他着标价牌端详很久，准备自己第二天单独去退货。

“你、你不要我的礼。”乐知时搭搭，越说越委屈，“我连生日快乐都还没说完，你、你就……”

柜台前的乐知时却大喊了一声不可以，然后一坐在地上，死死抱住宋煜大，哭着求他。一开始宋煜还铁面无私，拿早就收好的收据给柜，可乐知时实在哭得惨，连柜都忍不住劝他：“你要不先跟你弟弟好好说一下？”

“我们乐乐可真聪明。”

宋煜已经分不清，他和乐

他没有想过，嚎啕大哭的背后原来是这样的心意。宋煜无声地折返回去，坐下来，给自己上了那块表。

明明他总是不在意的那个，可儿时的分分秒秒却都刻在他脑海里，问起来只有他还记得。

所以他决心直接跟柜沟通。

柜看向宋煜，“他慎重的。”

把钱从书包里拿来的时候，仔仔细细数了三遍。

睡前想接杯，下楼到一半，宋煜见乐知时窝在妈妈怀里看动画片，嘴里着糖，指着电视广的小天才手表广告，“那个小手表没有我给哥哥的好看，对吧蓉姨。”

“可以的。”柜保持微笑，“请示一下……”

听到这句，站在一边的柜也忍不住声，“确实，小弟弟第一天来得时候我也以为他是闹着玩的，但是他连着来了三趟，挑了很久，最后一天才付款。”

或许某一天回想起来，还会为自己人生中第一笔大开销而后悔。

蓄着的那颗泪还是吧嗒掉来，乐知时用手背了，“可是我看了很久。我不是什么都不知，你们都觉得我不懂。”

“那当然，你买的最漂亮，这些十个都比不上。”林蓉摸着他的，又问，“乐乐，为什么想给哥哥买表啊。”

见他又要哭起来，宋煜立刻说：“我不是不要你的礼。”

一个小学生来说非常丰厚，他完全可以自己拿去买很多东西，没必要在一块送给他人的手表上。同时他也非常清楚，把这些说给乐知时听也是无用，他是个又傻又死心的小孩。

一个可的混血小朋友独自来买表，已经让柜印象刻了，现在他的哥哥又以一超同龄人的成熟姿态来办理退货，很难不让人觉得奇妙。

宋煜停住脚步。

“是这个礼太贵了，这样的消费是不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