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间微蹙，先动了动睑。

“醒了？”

侧脸还残留着灼的异样，肩膀也带着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的酸胀。

还是说，傅辉针对秦砚另有计划？

傅岳和他对视过后，才转而说：“你以前去过c市吗？”

不知过去多久。

“好。”秦砚浅笑,“我会的。”

发前往c市的这趟航班需要几个小时，没过多久，大多乘客都和傅岳一样选择休息，舱室内渐渐安静。

落下挡板的舱室内一片昏暗，他还没彻底回过神，耳边就传来一熟悉的声音。

秦砚说：“正好，上要落地了。”

何况虽然同去一个城市，但一个c市也不算小，傅岳是来扫墓，和他不一定会在同一个地方，三天时间，或许连面都见不到。

他放下文件，抬手轻轻扶住傅岳的侧脸，见傅岳没有苏醒的迹象，又曲肘搭在扶手，微微靠近一些，让傅岳靠在他的肩膀继续睡。片刻后，受到飞机上开到足量的冷气，想了想，他铃请空送一条毯过来，单手搭在傅岳上，才继续翻看手里的资料。

想到刚才的场景，他张了张嘴。

秦砚看他的想法：“不用担心，兵来将挡。”

等到飞机渐渐平稳。

秦砚正要翻页，余光看见旁原本坐正的傅岳忽然缓缓往他的方向了。

一晃几个小时过去。

秦砚尽对这次要谈的合作有八成把握是一场空，可为了防患未然，还是在和对方见面前仅剩的这段时间里足充分准备。

秦砚说：“没有。”

傅辉既然想支开秦砚，这样未免也太儿戏。

他能想到的，傅岳当然也很快想到。

听到他的回答，傅岳叉搭在小腹前的双手了，才说：“如果你这次事情办得顺利，还想留下来转转，我可以免费你的导游。”

他僵着脊梁坐起，搭在他上的毯在动作间落，被他下意识抓住，才转脸看向秦砚。

不过这几天他要谈合作，还要分心关注公司的情况，本来就没打算在c市久留。

可偏偏现在他们坐在同一架飞机上,前往同一座城市。

傅岳不想打扰他的工作，只在起飞的短暂不适中闭目假寐，想着下一个合适的话题。

傅岳终于反应过来。

傅岳说：“发生任何情况，你要随时和我联系。”

傅岳看向秦砚，眸底微沉。

秦砚只当他是客气：“那就提前多谢傅总了。”

c市发展迅速，也是国内闻名的旅游胜地，只可惜他从小到大，可以用来旅游的时间实在不多，即便是差，也从不在当地逗留。宋景明倒常常希望他能在外面多留几天，换换心情，轻松一下，但没有一次成功，还背地里嘀咕他不知怜香惜玉，心疼辛曼，搞得辛曼恨不得跪地赌咒发誓表忠心。

见傅岳闭着，秦砚就取资料翻看。

之后飞机起飞，见秦砚手里还拿着资料，应该是打算在落地之前再多了解。

傅岳猛地睁。

飞机落地之前还遇到一个气，引起的颠簸终于把睡着的傅岳吵醒。

差，他就猜到秦砚这突然的一趟行程和傅辉脱不了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