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得知消息赶到山上去的时候，狂下整夜的雨了女孩安的山，把地面冲得泥泞一片，连勉可以睡觉的石面上也全是泥沙。

他之前已经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告诉了秦砚，如果秦砚稍微转变思路，说不定就会直接联想到他的上

“全名？”秦砚动作微顿，“这个我也不知。她不肯告诉我。”

所幸针上的钻石在斜照来的日光下闪闪发亮，才让他没有错过这两件东西。

他底对“妹妹”的不满转瞬消散得净净，冷峻的神情僵在脸上，重新覆上一层不易察觉的尴尬。

事四邻间已经传遍，他也知韩峰是因为女儿不见才领养了他安，这样长久的温对他而言来之不易，何况常常有多事的人喜拿这件事寻开心逗乐，在他面前说韩峰早晚会丢下他去找亲生女儿，加上他那个时候年纪还不大，夜里总是噩梦被韩峰赶家门，白天就只把力放在学习上，想到即便又回到从前，也不会一无所有，从不懈怠，就永远不时间去朋友。

傅岳问：“她告诉你，她叫婷婷？”

这个名字不知让傅岳又记起什么。

说起来……

“那倒没有。”秦砚回想片刻，“她只肯告诉我她叫婷，我叫她婷婷，她好像还不太兴。”

“对。”秦砚把砧板上的菜丁装盘里，才转脸看向傅岳，“她叫婷婷。”

秦砚说：“我还记得刚见面的时候，她浑都是泥，像在泥里过，之后也一直不肯洗澡。”

见状，傅岳不由升起些微慌。

“什么？”

傅岳只觉得他语气里的轻松怎么听都很刺耳：“哪里有缘分？”

这一年间，他有久违的安稳生活，却更有压力，附近的那座山，是他仅有的安全区。他经常去，所以才会在偶然的一天，在山上遇到了浑抹得泥猴似的女孩。

这火烧火燎的度一路向上，往他耳后蔓延。

听到这句话，傅岳眸光微闪。

傅岳眉间倏地蹙起刻痕，不想让秦砚发现，又迅速抚平，不得已，敷衍一句：“是吗。”

傅岳握住刀柄的手又用力起来，对着空气说：“当然不兴……”

婷婷……

不过那个针，当初他其实险些没有收到。

提起这件事，他已经回忆起那幅画面，轻笑一声才说，“像个野孩。”

傅岳才意识到他把话说了，忙转移话题：“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秦砚说：“她的名字和你的名字是同音。”

被秦砚这么记挂在心上的女孩，他现在已经后悔主动挑起这个话题。

秦砚忽而记起什么，笑：“你问我才想到，她和傅总也很有缘分。”

这是第一次有人向他问起这个问题。

担心被秦砚察觉，他又问：“既然他浑都是泥，你怎么知他是女孩？”

秦砚微怔。

之前在赵氏千金的生日宴上，傅岳就聊过自己的私事，秦砚也没认为这些需要藏着掖着，傅岳问，他随就答：“是小时候，在山上遇到的。”

此刻再听到秦砚的笑，傅岳非但不觉得刺耳，还觉得心底发烧。

他又移开视线，免得让秦砚看到他的神：“她的全名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