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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逝心，原本父亲早看李重山心术不正，才要把他送去参军，把他遣得远远的。只是父亲替他谋划了一时，护得了他一时，却护不了他长久。临了，还要用自己的牌位为他最后一击。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江逝一抬手，将整个玉盒都打翻。随着药散落四，一异香也在房中散

李重山本不在乎这些，他扣住江逝的双手，压过他的。这些事情他来认真得很，没有一不耐烦。

对了，他总说自己怕疼。李重山低低地笑了一声：“我轻一些，你别怕疼了。”

他靠在榻边，不太舒服地闭了闭睛。衣襟垂落，角的红蔓延到脸颊，呼来的气息都是的，他尚不自知，这副模样落在李重山里，又是别样的景致。

他伸手把试图逃走的江逝抱回来，然后把的另一个牌位也打落。

江逝没有力气动弹，算是安静下来，垂着眸窝在他怀里，像是要睡着了。

他在慌之中，用父亲的牌位，砸了李重山的脑袋，才让他停下动作。

意，俯下，碰了一下他的角，想看看他角的红颜是不是胭脂染就的。他早就想这样了。江逝气恼的时候睛是红的，难受的时候是，说自己怕疼的时候也是。

不江逝怎么闹，他要的事情今晚一定要成。

他欺上前时，江逝奋力伸到后的手也摸到了什么东西，或许是香炉瓶什么的，他一时间也顾不上，一把抄起那个东西，就朝李重山砸去。

更重，不知过了多久，李重山用还算净的外裳把江逝裹起来，抱回房间。

木刺。江逝恍然，看向自己拿在手里的“武”——

玉盒里装着的药一早就不是安神了。而今晚，他见李重山摆这个盒，还自作聪明地问了他一句。

房里还是他们离开时那样，没有灯，床榻上有些。李重山直接把他放在榻上，他觉着这样不是很净，但也没有力气开提醒。

江逝扭过，睁睁看着兄长的牌位也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才终于忍不住哭了，两行泪倏地落，他哭不声，也说不话，却疯了似的对李重山又捶又打。

李重山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拿起放在榻前的莲玉盒，从里边拣了两颗药。江逝不曾注意，直到他着丹药的手指凑到自己边，要把药送去。他猛地坐直了，前李重山的面容在黑暗中并不清晰，他用不太清醒的脑思考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静默的一瞬，两个人仿佛一同陷无声的地狱。李重山被砸了一下，形却一晃也不晃，仍是那样稳稳地站在江逝面前，双盯着江逝，他形大，将他后的月光挡去大半。江逝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回看过去，看见他的侧脸被木刺划破了。

李重山显然也想到了江老爷有意把他从江逝边打发走这件事，又想起老家常说的那句话，什么江家待你不薄，你为何非要欺主犯上。他倒不觉得羞愧，他又没有什么地方错，起码没有大错，他只是喜江逝而已。

他稍有动作，手里拦腰断裂的木质牌位便有一半掉落在地。他举起手里的半截牌位，再仰看了看供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