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衣袖：“大不了、我随他回京就是了，还有什么事情？”

“我记得，府里剩余的粮昨日就吃完了，今日早晨可有开仓放粮？”

“昨日夜里李将军就吩咐了关闭城门，不准放人通行，所以……”

门外，李重山拂去肩上积雪：“逝怎么样？”

他气定：“老答应过老爷和大公，一定会护小公周全的。小公放心，老就算拼上这条命，也绝不会让人把小公带走的。”

江逝眨了眨睛，实在是说不话，只能，闭上睛准备睡觉。老家却忽然在榻前跪下了。

“李将军说，想是天意不准小公离开淮，所以他得昭告了天地，再把小公风风光光地娶回皇城。裁铺的老师傅已经被吴易找过去了。”

“那就让他们活活饿死在城外？”

江逝闭着睛摇了摇，没有回答。

“是，说是害怕民趁机混城中。”老家抹了抹睛，“咱们的人也不去。郡守说，不如从城墙上丢几袋粮下去，让城外灾民自己。李将军说不行，粮必被民抢去，反倒补给叛军。”

“李将军说，饿两三天不要，在外打仗的时候，光靠吃草也活得下来。”

“太宁的民一路南下，说要取建威将军的项上人，清君侧。不过李将军这回过来，也带了军队，所以不用担心。”

门扇吱嘎一声，却再没有其他动静传来，仿佛是老家在门前站住了。果不其然，江逝听见门外有人说话，但是声音很低，他听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　　李小狗磨牙（×）

“您老说吧，我也好有准备。”

李重山哪里会理他？把人推开，就径直推门去。榻上的江逝听见脚步声，赶忙闭上睛，不想同他纠缠。

说完这话，老家就收拾好东西，慢慢退走。

江逝病得厉害，喝下去的半温都吐得净净。老家帮他拍着背，连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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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刻意放轻了，但在安静的房间里仍旧格外清晰。江逝藏在

江逝怔然。老家宽：“等料理了叛军，就会开城门放粮的，小公也已经尽力了，还是先想想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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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看了他一，有些为难，不知该不该告诉他。可江逝见他这样，也就知情况恐怕不是很好。

江逝前一黑。

李疯狗扑人（√）

他躺回榻上，推开老家递过来的茶杯。老家没办法，只能帮他扯好被：“那公再睡一会儿，等晚些时候，老让他们些清淡的饭菜送过来。”

最后他只喝了温，说话声音小小的：“现在外边怎么样了？”

“所以灾民都被挡在城外了？”

“小公休息吧。”

“这……”老家别开脸，不敢看他。

与前些日的小心伺候不同，老家浑浊的睛直盯着他，正：“吐了一回，不单没吃没喝，药也没吃，才睡下了。将军若是无事，还是不要去了。”

第一章叛军至

是倚在枕上，长舒了一气。

老人家反手将门扇带上，门神似的立在门前，不让李重山去。

江逝顿觉不妙，撑着床榻坐直起来：“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