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逝说不。害怕他难过？怕他想不开？亦或是因为他的是李重山害的，所以要过来看看？

“他回去之后，一切如常。”

听闻此言，孟叶朴面一凝，作严肃的模样：“怎么又骑了？不是说好这几年都不要骑的吗？”

“这？”孟叶朴掐指算了算时日，惊，“将军来淮之后，就不再用药了？”

他假装没听清，只：“梅世兄前些年被人打断了手脚，请了几位名医看过，双手算是保住了，但是脚被挑断了，还要请孟神医多费心。”

李重山：“当天晚上用了几颗。”

人到底是李重山喊来的，给大夫的诊金，给李重山的谢礼，自然要提早准备好。

没多久，孟叶朴就从房里来了。江逝还在檐下等着，望着天边神。

“往后呢？”

“走吧，去看看那位病人。”

*

这回倒是李重山自己开了：“我心里有数。”

他为难地摇了摇：“实在是对不住。”

孟叶朴喊了一声：“江小公？”

他摇着椅，也不要人推，将人送到门前。

“好，车已经备好。”

孟叶朴往门外望了一，江逝的影正好投在窗纸上，清瘦又，像一竿青竹。他捋着胡须，了然：“原来如此。”

不多时，他睁开睛，面有喜：“不错不错，将军可是寻到了什么良方？”

孟叶朴无奈：“老夫再看看。”隔着衣料，他探了探李重山的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骨歪了怎么办？”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逝小声：“他月底就要回京了，到时候兄长就可以搬回去住了。”

说到正事，孟叶朴也正经起来：“这可有些难办。”

“请让老夫为将军把脉。”

他去时已是午后，梅疏生吃过饭，在院的梧桐树下晒太，才捧起药碗，听见脚步声，偏看去：“你怎么又过来了？”

只是可惜，脚断了，就连孟叶朴也无能为力。

他说不。最终只是搬了把椅，两个人并排坐下。

车停在府门前，江逝扶着他上了车，又吩咐老家去准备诊金与谢礼。

梅疏生倒也不失望，温笑：“有劳您老跑这一趟，我送送您老。”

“往后……往后我与兄长一同护佑淮平安。”江逝转看了他一，又望着天，“旁人都说他晴难定，残暴不仁。其实几年前那场胜

江逝抬起手，引他走院落。孟叶朴打量了他好几回，最后笑着：“江小公。”

李重山仍是不语，又是吴易代答：“那日是陪江小公骑。”

吴易搬了个小板凳过来，孟叶朴掀袍坐下，手搭在李重山的左手上，半眯着睛，细细诊脉。

江逝回：“老神医。”

“好。”梅疏生停了停，“你是怎么想的？”

江逝送人回府，替他安置好住，付了诊金。回到自己房里，到底心中不安，独自一人从偏门去，去了桐文巷。

李重山不答，角却有淡淡的笑意。吴易抢：“您老有所不知，这间房原本是江小公的房间。”

吴易又：“对了，将军前几日还骑了，您老看看要不要。”

他看着门外清瘦的影，里藏不住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