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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2)

僵持了一会儿,江逝松了,一贯的冷淡语气:“原来是李将军。臣原以为是盗贼宵小,一时情急,才此下策。李将军我房中,可是有事?”

说着这话,他放在江逝上的手换到了肩上,他把人怀里,动作不敢用力,生怕把人惊醒。

江逝也没想到他会说这个,顿了顿:“我去请府里的大夫来,给将军开一副安眠的汤药。”

他逃似的下床榻,连外裳也没披,才走一步,就听见后传来一声响。李重山把他摆在榻前的砚台摔了。

想到他,李重山觉得自己应该再解释一下:“我不是有意把梅公赶走的,我睡不着,我想睡你的房间……”

这下外边人都被惊动了,丫鬟小厮们要来看看,却被李重山带来的亲卫拦下。他们站在石阶上,守着门,不肯放

江逝睡眠浅,窗外传来的响动将他吵醒,他掀开帐望了一,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就倒回去睡了。

*

黑暗中浮动着淡淡的血腥味,李重山握在他脖颈上的手动了动。他张了张,嗓音沙哑,是站在窗外的时候被冷风的,又有求怜悯的意思:“我睡不着。”

江逝愣了一瞬,刚要喊声,就被那人捂住嘴。

李重山的手在虚空中握:“我想像小时候一样,和你挨在一起睡,但是你院里的人不许,我想翻窗来。我在窗外面站了很久,我不知你房里还有没有别人。”

如今连混了墨臭气的味都没有了,闻惯了的安神香让他觉得厌烦。

回笼觉总是睡得格外沉一些。江逝再醒来时,是被手指上传来的醒的。

主院里早熄了灯,只有檐下灯笼发着幽微的光。

却不想听见“梅公”,原本一直很安静的江逝忽然从他怀里挣脱,使劲把他推开:“我去找大夫。”

别人。李重山说的不是守夜伺候的丫鬟小厮,而是梅疏生。

说完,江逝就要下床,李重山住他,嗓愈发低哑:“吃过药了,就是睡不着。”江逝没有说话,他趁机继续:“我总是睡不着,这几年一直这样。”

粉团的香气混了一半的墨气味。江逝与梅疏生都说有墨香,李重山只觉得难闻。

李重山翻坐起,从榻前拿那个莲玉盒,往手心里倒了几颗红,仰咽下。

随后那人气,江逝咬他了。他住江逝的后颈,咬牙:“是我。”

快,开始拾起经卷与笔墨。此后李重山夜里再来寻他,他就不是躺在床上困得哼唧,而是坐在案前看书写字。

“我很想你,你今天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不知错了什么,我错了什么?”

夜里江逝念书,李重山就坐在一边。他不会伺候笔墨,只是坐着看。江逝要教他,他也不肯学,只是坐着,如同被罚静坐。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睛,恍惚看见有个人坐在榻前。那人捧着他的右手,正着他的手指,好玩似的,一过去。

江逝自然知是谁。正是因为知是谁,他才咬住不松。而李重山在他后颈上的手收了。若不是他,若是旁人,早被他掐死了。

他在黑暗中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十指微张,掩在面前。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脆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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