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发很柔，神情却很执着。

人聪明，拎得请，却愿意相信一切善意。

次日，第一期的未播片段曝光。

如果他说这三个字是程老师亲手写的签名，有人会信吗？

程恣睢很想伸手摸摸他的发，但想到和傅离那一脑袋“官司”，又将手指重新蜷缩回掌心“你早晚有一天会知的……别太轻易相信一个人，哪怕他看起来很可信。”

他娘的吧！

宁儒回过神来，笑着说“没有。”

我说程恣睢怎么步得这么快，都快赶上火箭了，原来是私底下练过啊！

最亲近的人，才有可能伤你最。

“别，”程恣睢摆摆手，邪邪地笑着说，“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程恣睢见他盯着手机屏幕半天不动，怀疑自己又搞了乌龙“有问题？”

在教教主里，除了病与死，就没有不能破的命运。

宁儒“哦，对。”

宁儒珍而重之地击了保存，笑着说“程老师，谢谢你。”

“好，”程恣睢笑着，“有笔吗？”

程恣睢笑微微看着他的睛“正片里没剪我完舞之后‘解释’的那一段，现在网上全都在刷送程恣睢c位，把你的风全抢了……你不怨我吗？就没想过，有可能是我在背后的手脚吗？”

宁儒低看了一“…………”

宁儒摇摇“我本来就得没有程老师好，程老师愿意替我圆场，是你给我的情分，不是本分。”

知世故而不世故。

他沉默片刻“您能给我签个名吗？”

程恣睢不是圣母，原本是不耐烦这些“闲事”的，但既然系统他帮凶，那就别怪他瞎几把搞了。

便签里躺着规规整整的三个系统默认黑字。

服务的角，也是有生命的。

他本意是想让程老师用涂鸦板签个名，存个图片的，但又明白艺人在空白底板上签名是大忌，所以已然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没想到程恣睢毫不犹豫地接过了手机“可以啊。”

宁儒微微一愕，认真“在我心里，你是。”

程恣睢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轻轻了他的发。

他略有些匆忙地去翻屉和柜，但他们现在什么都几乎用电产品了，宿舍不放假的时候有信号屏蔽，并没有没收手机，他们要记什么也多半会用手机或者ad上的便签。

他自小练舞，最大的梦想就是在舞台上肆意绽放，自信张扬、闪闪发光，成为所有人目光的焦——就像程老师那天在舞台上一样。

程恣睢“加油！”

他们还以为程恣睢真的很会舞呢，原来是和宁儒演双簧啊！

有莫名的乖觉。

宁

命运？

他迟疑着将手机递到程恣睢面前“用这个可以吗？”

宁儒没想到程老师会突然说这些，愣了一下，才笑着“好，我记下了。”

宁儒翻了半天，别说笔了，连眉笔都没找到。

程恣睢打开手机自带便签，调手写键盘，在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程恣睢”三个字，笑盈盈递还给宁儒。

观众和吃瓜群众们瞬间一片哗然。

他们明明这么可，活生生的，会笑会痛，闪闪发光。

程老师那天帮他圆了场，今天又……程老师就是他一生追随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