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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2)

退无可退,常乐的撞上桌脚,桌上的砚台,新添的墨泼到账本上,洇了一行工整的字迹。

俩人谁也没想到,拇指沿光洁的腮鬓到下颏,常乐反应很大的一让。

门外起了一阵动,是渠庆堂赶到了,拍着门的喊他大哥。

不痛快了,他的快活才刚开始。

渠锦堂掖在袖下的手,微微一震。

“少爷有事吩咐一声就成,何必亲自跑一趟……”

说不清的觉,渠锦堂忽然恼火:“大掌柜人多事忙,想见你一面,还得我亲自来一趟……”

渠锦堂愣愣搓捻指腹,天香阁里敷了粉儿的姑娘也没有他,他这样的,哪儿像个男人了?!

古旧的账房里,光线是昔日飘的一层朦胧的纱,落在面前陌生男人的上。

渠锦堂恍惚的听着,小的时候,绣月儿也喜这个样,把那条缠了三的大辫捋到前,甜滋滋的侧着脑袋,守着他,白白的手指,一下一下绕过乌溜溜的辫底上,最细的那绺尖儿。

常乐听见,找到救兵似的:“二少爷!”

他有些应付不来面前他半的男人。

“来看看你呀,你回甫大半年,怎么也不上渠家看看?这么多年,光听说你在隅北风光……”

渠锦堂往那行字上看,不像五大三的男人写的,一笔一划,秀气得像刚学写字的闺阁里的小,目光摆回来,落到常乐的发旋,往下贴着耳朵,是修剪过,清的鬓边。

故意的,渠锦堂用一凉薄的气,居临下地把常乐到桌边。

渠府上下,天香阁的座上,每天喊他「少爷」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他们有人对他哈腰,有人唯唯诺诺,姑娘们嘴里那么叫,多半是枣的亲,唯独常乐的那声轻轻的「少爷」,里浣纱一样的得他疼。

常乐的手抠着桌沿,另一只,虚虚拢在前,掩着心慌。

两个男人,近得有莫名的压力。

不知怎么的,心又:“这些年你待在隅北,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渠锦堂盯着他,仿佛要穿过那层纱,把一个旧日的影,从这个新鲜的男人的里揪来。

常乐知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先开,先开者落下风,可拦门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是渠锦堂,他的少爷,骨里的驯良醒过来,常乐着嘴,绵绵的嗓音,针挑绣芯似的穿过渠锦堂的耳朵:“少爷……”

“呵……”渠锦堂压着嘴角,怪声怪气往常乐边欺近,他这么,是不想让常乐看他的怯,“怎么敢当啊,你现在可是茂兴号的当家,理,该我称呼你一声「掌柜的」……”

常乐惊惶地抬起,一双微微睁大的杏,圆的像月儿,渠锦堂从脚底打了个摆

渠锦堂没想到他这么依

这么多年,他以为他已经不怵见到渠锦堂,多少次场面上历练来的胆,一遇上他的大少爷,全冰化,石成棉心:“年底店里事多,等忙完这阵……”

这个调调太讽刺,常乐叹了气,孙尚龄的事,他驳了渠锦堂的面,东家找来了。

……女人才有的,柔的动作。

长褂底下,两双鞋,鞋针尖对麦芒的踩到一块儿。

常乐本分的耷着肩膀后退,他给渠锦堂看座,渠锦堂没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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