磬泽看得神情恍惚，仿佛误打误撞，不慎踏一幕盛大华的电影场景，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唯恐破坏这一帧令人悄然心动的画面。

现在是黄昏，国时间应该是早上。磬泽犹豫了很久，输了“易哥”二字，了发送。

屏幕上是好几天没见的人，穿着西装，双手正在打领带，多半是刚起床不久。他还是那么俊无俦，后的大幅落地窗半开着，白纱帘轻轻拂动，光温柔，如梦一般。

结结实实关了四天，磬泽等人总算来了，两派人虽然还是谁也不服谁，但在局门谁也不敢造次，就这么互相胡瞪睛，比了一阵中指，各走一边散了。

“没有。”

宿舍里四五天没住人，看起来有陌生。磬泽把余下的烤串搁到厨房，在餐桌旁坐下。他气，掏手机，了开机键。

金海帮弟兄们都说上哪儿撮一顿，去去晦气，磬泽婉言推辞了，说没有心情。

磬泽吃着烤串，慢慢踱回住。刚刚拿回的手机揣在兜里，沉甸甸地，他一直没开机，不敢开。

他骑上路边的公共自行车，去了四天前他们打架的地方，给那烧烤摊老板两千块钱，赔了不是。那老板原本就跟他关系不错，又知他以前的背景，怎么都不肯要，说砸坏些破桌凳的没几个钱，人没事就好。

。”

磬泽几天没刮胡，看上去沧桑得很，右边眉上青了一块，是那天挨的拳，这些天没睡好，脸自然也不怎么样。他实在不想让檀中玉看见自己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小声说，“易哥……”

磬泽直接扫了墙上硕大的二维码，把两千块钱转了过去。老板见他仗义，了他一大把串胗，刚从烤架上下来的，气，又抹甜面酱又撒孜然的，让他以后有空多来，打八折。

檀中玉系好了领带，对磬泽说，“帮我看看，系正了没有？”

磬泽一阵心慌，他从没跟人视频过，况且，自己还没好面对檀中玉的心理准备。战战兢兢之下，他接通了电话。

檀中玉很快有了反应，不是回消息，是直接发来了视频通话的邀请。

“比他帅。”

经他一说，磬泽才想起自己回家竟什么都没，尽看手机了，他赶起开了灯，坐回桌前，说，“我刚回来。”

檀中玉问，“上有哪里受伤吗？”

檀中玉对着镜微微一笑，问，“怎么不开灯啊。”

磬泽蓄起勇气开，一条条信息映帘。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眶也了，从前打架时被打到骨裂，或是中了刀，也没服过一句，可此时看着檀中玉发来的一行行字，他却仿佛完全丧失了战斗能力，在那个人面前丢盔弃甲，什么力气，什么意志都没有了。

他不懂设聊天置，但是因为与檀中玉联系最为频繁，所以不需要特意设置，与“Louis”的聊天也一直在最上面。

他在里面设想了跟檀中玉歉的一百开场白，可事到临，又觉得什么也说不来。

“谁问你长相了！”

“有

磬泽用力。檀中玉说，“好。”他把手机拿了起来，“靠近，让我也好好看看你。”

走了长长的一段路，风得他脸上通红，手里的烤串早已凉了，却只吃了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