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晏长清咳得更厉害了。

两人便坐在一起吃饭。

稍拉开了些,小半截锁骨,和凹陷的颈窝，均带着一薄薄的光，在晨光下显得格外。

“都怪我魅力太大，让将军辗转难眠了。”

赫连戎川笑嘻嘻瞧着晏长清生闷气，突然凑近了些，歪着仔细盯着他的睛：“诶，怎么，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昨晚，晏长清被赫连戎川这么一闹，一整夜脑里都糟糟的，想七想八，辗转反侧，直到天蒙蒙亮才合，的确没有睡好。

说着伸手在晏长清下轻轻一，只见晏长清下有一淡淡的青，熊猫圈似的。

九金本来想讨个赏卖个乖，没想到却换来一顿责备。见赫连戎川冲他使，只好悻悻地撤了鞭汤，溜了。

赫连戎川见他脸都呛红了，不免又心疼又好笑，一边帮他拍背一边吩咐九金：“赶撤了。你这是小瞧谁呢？你别看晏大人前些时候病了，其实他可好了！”

晏长清刚刚了一薄汗,正觉得而渴，尝了一酒酿，只觉清甜，很是解渴。

赫连戎川奢侈的作风他还是不太适应。作为早膳，这未免太多了些？”

不信吃饭还堵不住他的嘴。

晏长清连忙摆手：“一个早膳，何必这样大的阵仗？”

赫连戎川不动声地将烛台前的灰烬抹了,转过，笑：“小太医可是大忙人。又岂是我能留住的？更何况这个时辰了,只剩咱们两个没有用早膳了呢。”

晏长清终于完了气，也不说话，默默喝汤。

“是我的错。”赫连戎川低下，面愧疚之：

他一边将剑收好，一边问：

“不承认？”赫连戎川继续一脸欠欠的坏笑：“那这是什么？”

九金揭开盖，陪着笑：“别的也就罢了，这是鹿茸鞭汤，最补……”

晏长清的汤勺在白瓷碗边微微一顿，也不抬，淡淡：“不言。”

晏长清一愣,这才意识到时候的确不早了。他病了太久，担心剑法生疏,一大早就起来练习。不知不觉中竟然过去了那么久,一想到这里，才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了。

赫连戎川笑：“就猜到你喜。好，那便以后多些。”转对九金：“这酒酿哪个厨的，赏他一个月例银。”

赫连戎川没心没肺笑嘻嘻地吃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说正事。”

九金正从盒里一样一样地拿致可的膳来，还冒着气。一胭脂鹅脯，一焯青菜，一小盘豆腐蟹黄包，一份鲜笋虾汤,一碟芋泥山药糕,一碟腌脆瓜,一份桂冰镇酒酿,两碗碧粳粥。

晏长清险些又被噎着。无奈地加了一大筷绿油油的炒青菜赫连戎川碗里：“吃饭。”

九金忙不迭应着，又从盒里端一个汤盅来。

“刚刚好像见到尉瑾的背影了。他过来瞧你的病吗？怎么不留他用早膳呢？”

说着果真收敛了颜，：“尉瑾说了，你我的病都还没好利索，需再养养，免得落下病儿。我思来想去，觉得我这别苑毕竟还是在皇城底下，人多杂，终究不是安心养病

晏长清一愣，一汤呛在嗓里，咳咳咳剧烈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