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清一惊，连忙退后一步，瞪着赫连戎川：“你——你又什么？”

脱下外袍，雪白的亵衣，就已经可以睡觉了。可是赫连戎川仍旧站着不动。支棱着两条胳膊。

赫连戎川没想到晏长清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生气地扭就走，又惊讶，又喜。但是他这人向来不知见好就收，只知得寸尺，肚里的坏立刻冒起泡来。

“越看越好看。”

“我睡觉不喜穿衣服。劳驾你……”赫连戎川厚着脸，装作很自然的样。

赫连戎川却并不了解晏长清此时复杂的心情。他看着晏长清垂着眸，睫在睑下投一片细细织的灰影，只觉得晏长清低帮他脱衣的样格外动人。心中一，忍不住低，在晏长清锁骨的红痣上轻轻嘬了一。

晏长清有些无奈的看了赫连戎川一，：“你受着伤，还这样不老实，我看你是不想康复了。”

息都没有。

晏长清却似乎觉到赫连戎川的坏心思了：“你存心捉我，是不是？”

赫连戎川为自己了那么多，承受了常人所难以承受的苦痛，险些连命都不要。而扪心自问，自己又了几件全心全意为他的事情呢？他是不是对赫连戎川太不上心，太冷淡了？以至于自己的一丁回应，竟然就能让赫连戎川如获至宝，如此开心。

赫连戎川话里并没有半分揶揄的意思。可是晏长清了，心里却不是滋味，不禁腾起一阵愧疚的觉。其实他也多少明白，赫连戎川是有些故意装弱，想让他来照顾的意思。可是自己仅仅是帮他一件极小的事而已，就能让他开心成这样吗？

他居然没有气恼的样，上前一步，继续帮赫连戎川脱下外袍。

晏长清冷不丁吓了一：“呀，你——！”

可是他越开心，晏长清就越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了。便暗暗下决心，要对赫连戎川多关心一才好。

赫连戎川也不遮掩，：“因为你帮我脱衣啊，我兴，没想到自己还有被你照顾的一天。”

赫连戎川扬扬左臂，很无辜的神态：“衣服脱不下来，你叫我怎么睡呢？”

赫连戎川微微一笑，一颗尖尖的犬齿：“亲你一下咯，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不愿意？”

“长清，你真好看。”

“捉？

晏长清帮赫连戎川脱下一只外袍袖，见他一脸滋滋的表情，嘴快咧到耳朵了，不禁奇怪：“你怎么这样开心？”

“是我忘记了。”他一边歉，一边帮赫连戎川解衣。

赫连戎川双手抱，眯着睛，目光从晏长清系的一丝不苟的领慢慢往下打量，神情活像一只一回见兔的大尾狼：

赫连戎川心中乐得“砰砰砰”放起了大烟。他平日里只敢在梦里相信晏长清主动帮他宽衣解带的样，谁曾想今日居然成真了呢！他这伤太值了，真应该两条胳膊都受伤了才好！

晏长清这才想起来，自己光顾着琢磨兵法了，竟然忘了赫连戎川手臂未愈，不方便活动的。不免有些羞惭，连忙合上书，站起来。

这样的话晏长清早不是第一次听了。可是他还是觉得脸颊微微发烧，忙板起脸：“又不是女人，要什么好看不好看——你不是困了么，怎么不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