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嗯……咳咳。”向瑜忍不住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要不，咱们继续下山？”

晏长清来了气，立刻反问：“所以，你我？”

向瑜实在搞不懂，不就是被白狼咬了两个血窟窿吗，怎么这东云人如此大惊小怪？还动不动就拥抱，他们东云谢救命恩人的礼节都这么情奔放吗？

“我的心会痛。很痛。”

正想着，晏长清突然被一把揽一个宽厚而温的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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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戎川明明是在担心他，他却这样反呛他，是不是……？

“殿下啊，你放心好啦，我家将军着呢，以前受过比着重得多得伤，还不是好好的嘛！”说着转过想向尉瑾寻求认可：“小太医，你说是不是？这小伤，不要吧？”

晏长清微微抬，有些惊讶地看着赫连戎川的眸。那双琥珀瞳仁中正在燃烧的炙情，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再也不许这样。”赫连戎川抱住晏长清，似乎想要把他自己的血保护起来一般，一字一句，发了狠：“再也不许。”

赫连戎川明显被噎住了，脸涨的通红。

明明是很凉的早晨，何离的脑门上却冒了细细一层薄汗。不知绕了多少圈，终于听得吱呀一声门响，何离立刻攥着这纸笺，迎

尉瑾便由他拉着，一步步向山下走去，面凝重。

晏长清却以为赫连戎川又要胡来，充满警告意味地看他一，转就走。

希望一切只是他想多了。

赫连戎川：……

隔着衣衫，晏长清能觉到赫连戎川的心正在剧烈地动。

尉瑾觉得这匹白狼，和冰棺前的数百匹白狼太不一样了。它那样枯瘦，肮脏，疯狂，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上次在营帐里，他把晏长清的衣服扒下来大半，也没见到什么伤啊，难是内伤？

向瑜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后脑勺，拉着尉瑾：“快走吧？这儿危险，别又蹿白狼来？”

一日后。

尉瑾正皱眉盯着那匹一息尚存的白狼，脑里不知琢磨什么，也没顾得向瑜的话，只胡敷衍地了。

赫连戎川皱眉：“之前还受过更重的伤？在哪里？！让我看看!”

“想什么呢？”向瑜。

“没什么。”尉瑾了脸，努力想把脑海中那双浑浊的绿狼赶去。

晏长清不甘示弱地瞪着他，心底却突然有些发虚。

天刚蒙蒙亮，天际还是一片沁凉的蓝，秦川县衙主簿何离就早早等在晏长清门外，手里攥着厚厚一摞纸笺，低着，绕着院里的枯树，走了一圈，又走了一圈。

“哎哎哎你跑什么，让我看看！”赫连戎川忙不迭地追了过去。

赫连戎川一愣，接着咆哮：“你我？！”

是什么让他的心这样焦急地跃动？

一咆哮狮般的赫连戎川，有些哭笑不得，反问：“那你每次挡在我前面呢？你有没有替自己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不用回也知，那被晏长清刺穿下颚的白狼，正躺在冰冷的雪地上，奄奄一息，须臾之后便会毙命。但是那双浑浊的，不顾一切的狼睛，尖利的狼牙，和控制不住的搐，都地印在了尉瑾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