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的脸。

几朵梦仙昙微微绽放了，淡淡的香里，无翳暗绿的眸失去了焦，沉醉在了梦仙昙的幻境中。

幻境在变换。无翳站在一片还未绽放的梦仙昙中，用刀在胳膊，双上划一的伤，让自己的鲜血浇着所有的朵。

掀开冰棺的那一刻，晏长清才发现非岚四周竟然摆满了绿绿的小玩意。

从这个至的角度可以看，此时的白狼山上，已经有了大片大片塌陷的坑。这些坑星罗棋布向下绵延，已经快接近了繁华的秦川城。

在他四周，是一大片已经凝固的暗红的血。

尉瑾看着大巫医嘴角凝固的，陶醉的微笑，伸手指，在他鼻尖一探。

真相大白。

“但是，还不够。”无翳的一长长的，黑底绣金的长袍在风中烈烈作响，仿若展翅飞的黑鹰。

“二哥哥说的没错，你们害了白苍山的生灵，亦害了你们自己。”无翳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令人骨悚然的微笑。

“不可能！”无翳咆哮着，神志不清。

“他被梦仙昙骗了。”尉瑾:“用之血浇的梦仙昙，只会让人看见虚假的环境。本救不了人。”

伸一微微颤抖的手指，很小心很小心地，碰了一下这一片小小的叶。

……

……

不一会，他就几乎变成个血人了，全上下没有一块好。

梦仙昙已经枯萎了，失去了生命的灰白的，宛若大巫医伤痕累累的面容。

在他们面前，大巫医低着伏在冰棺之上，一只手还攥着几株梦仙昙。

但是……太多，他一个人的血本不够。

一包糖炒栗，一包粽糖，一个画着年画娃娃的拨浪鼓，一个金纸折

无翳冷漠地看着满的伤痕，一刀一刀切割着自己的血，他似乎失去了痛一般，连眉都不曾微微皱一下，仿佛在一件本无关痛的例行公事。

那曾是一张俊，光，又带着几分单纯之气的脸。

“还不够……”

“血债血偿。”无翳扣上白狼面，向山下走去。

无翳站起，向山巅走去。那里摆放的，正是非岚和族人的冰棺。

晏长清和赫连戎川两人齐心合力，想将大巫医抬非岚安睡的冰棺里。

“是梦仙昙太少了，一定是梦仙昙太少了！”无翳自言自语：“我还要更多，更多……”

“还不够…”

“你们看见了吗？”无翳指着远：“他是不是动了？”

无翳举起刀，毫不犹豫地向自己的脸割去。

晏长清和赫连戎川对视一，默默无言。

童男童女们沉浸在和幻境中，迷茫地摇摇。

无翳抓起几株之前枯萎的梦仙昙枝，走向山巅。原本光洁如镜的白狼湖涸了许多，的石边，数十匹白狼正片刻不停地用爪刨着砂石，徒劳地想要刨，让白狼湖不要枯竭。

无翳又回到了田里，他将每一个被当祭品的童男童女的手指割开，用他们的血，滴在梦仙昙上。

晏长清看得心中一颤。他终于明白为何大巫医面后的那张脸是伤痕累累的了。

光线陡然变成一片刺目耀的白。

默默地摇了摇。

再睁时，晏长清几人已经回到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