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修突然缩作一团，双手捂住耳朵，慌地摇：“我不记得！不记得！”

在文中慕容修一会自称“我”，一会自称“朕”，这不是我的笔误哟。一般来说，慕容修要摆架拿天份压人的时候自称“朕”（比如在大臣面前），而在晏长清面前，他并不太认可和长清的君臣份，所以自称“我”居多。当然他有时候特别急躁冲动，也会

晏长清一字一句，缓缓开。

“皇上，臣请命立刻带兵，前往漠南支援！”

刘全来不及躲闪，被慕容修丢过来的鎏金灯台砸了个正着，鲜红的血瞬间顺着额角了满脸，也顾不得，声音抖得厉害：

“除此之外呢？”慕容修猛地抬起，嗓里涩极了，神狂而急切：“除此之外呢？我……我……”

那一日，小小的少年带着泪痕，咬着牙跟着和。

晶莹剔透，黑白分明的眸，似乎连最接近穹的冰山雪都没有它万分之一的澄澈。

慕容修如遭雷击，自欺欺人地闭上睛，捂住耳朵。可晏长清的话还是一个字一个字他的耳朵里。

作！

慕容修一震，握的拳终于慢慢松了下来。半晌，终于轻轻了。

“你们永远是君臣，也永远是兄弟。”

在古代社会，人们常常将灾害归结为上天的惩罚。所以每次地震发生后，在位的天所的第一件事就是下“罪己诏”，检讨自己的过失，祈求上天的原谅。所以慕容修在得知大地震后，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怒了上天。

“君臣就是君臣。兄弟就是兄弟。”

因为他对自己的兄弟，对大燕最忠诚勇敢的将军，了有违天意的事情？

刘全见慕容修不说话，以为小皇帝被吓傻了，却只能着继续报：“……震之后，漠南官兵死的死逃的逃，北嵘乘变起，漠南十二郡，已尽数沦为敌手！”

话未说完，门殿外突然想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大太监刘全跪在门外，尖利着嗓：“皇上，漠南八百里加急！”

慕容修死死地盯着他，角血丝乍现：“你说什么？”

为什么会大地震！是老天爷在惩罚他吗？

晏长清拉好被扯的衣襟，郑重地跪下磕。

君臣。兄弟。

“皇上，漠南突发大地震，死了……死了好多人，才不敢不报啊！”

晏长清大步上前，一把夺过战报，手指有些颤抖地快速展开。锦帛上面的每一个字，似乎都化成漠南边境山崩地裂，火光熊熊的惨状。

地震？宛若一盆冰兜而下，慕容修瞬间清醒了过来。

一瞬间，晏长清的脸，仿佛和他母妃的脸相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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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极急的战报，刘全绝不会如此慌张。可慕容修却想也不想，一把抓起手边的东西，劈盖脸砸过去：“给我！！”

“我…我不记得！”慕容修立刻回，声音莫名慌。

“那皇上还记得，娘娘将行前，说了什么吗？”

“皇上，还记得这首诗吗？”

很久很久以前，那被故意埋葬在记忆的，苍白而凄婉的面容，此刻突然浮现在慕容修前。飘扬的三尺白绫前，他的母妃也是这样缓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