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喜，晏将军？”

是的。他是将军，燕国的将军！

晏长清一把合拢了敞开的衣襟，几下收拾整齐，神已恢复往常的淡漠和清明。他也不看一旁呆立的赫连戎川，只默默捡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佩剑。背着光，从这个角度，赫连戎川一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无比烈地希望得到晏长清的答案。他希望晏长清可以原谅他，可以喜他。

但同时，他也必须要让晏长清亲目睹劫船的惨烈，让他对劫船之事难辞其咎。这样，就能断了晏长清回京复命的念，心甘情愿和他一起走。

晏长清终于转过来，反问：“难我不该回京？”

晏长清依旧不看他：“我自会向皇上如实禀报此事。所有后果，我一并担了便是。”

“想过。”

“那你还要回去？”

然而现在晏长清的一句话，却让赫连戎川仿佛被一盆冰从浇到脚。他不是没有想过他这个计划会现别的可能，但是此件事只有唯一一个的两全办法，他不敢再细想下去。

这一句反问，将赫连戎川生生噎住了。那一日在焦芦河上重逢时，赫连戎川就已经打好了小算盘。虽然赫连戎川此次是和太一起策划劫船，但是他们的目的却并不一样。那东云太想的是国家生计，担心燕国终有一日会用淬雪石铸造的刀剑，砍下东云人的颅。而赫连戎川却对东云国并无责任和情，他一开始劫走淬雪石，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好好守护母亲在石之下的尸骨。

赫连戎川哽了一下，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要回京？”

将军。

无论这二十船淬雪石是因为什么原因而丢失，总归是在他晏长清手底下丢失了。他手下的三十名玄甲军，和二十多个随从，也大都在焦芦河一战受了伤。一

半晌，赫连戎川有些涩地：“你有没有想过，这劫船的事若是追究起来，你会付什么代价？”

然而遇到晏长清之后，他的心思却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哪怕是默认，都可以。

赫连戎川又问，语气中有些急切。

赫连戎川万没料到晏长清这反应，猝不及防间向后踉跄几步，嘴角的笑容有僵，试探：“长清……？”

晏长清：“劫船之事，事有因。我不怪你。”

晏长清沉默了一会儿，：“嗯。”

赫连戎川却站着一动不动。得到谅解，他原本以为会舒一气，可是看到晏长清如此冷淡地反应，他心里隐隐不安。

承认吧。

但是现在，他却无时无刻都被一个想法折磨着——他想把一块闪闪发亮的宝石从燕国偷来，地贴在焐了，却谁都不给看。

自打母亲去世后，除了对复仇的渴望，赫连戎川还从来未曾希求过别的什么东西。金山银山也好，女娃也罢，对他而言不过都是游戏人间的镜月。

赫连戎川还没反应过来他神间的异常，正要再问，晏长清却猛然将他推到了一边。

“然后呢？”赫连戎川有些艰难地张。

所以，赫连戎川一回和太发生了激烈的冲突。他将太原本天衣无的计划，生生撕开一个裂。那就是，他要救晏长清。

然而，听了这句话，晏长清却浑一震，霎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