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戎川不不慢地说着，嘴角的微笑却渐渐消失了：

晏长清微微颦眉，心里隐隐对这个故事的走向有了一不太好的预。

一个瘦弱的小男孩

晏长清只觉得心中一沉。瞬间明白了什么。

那这二十船淬雪石又为何会在这里？

赫连戎川拍了拍旁石阶上的空位：“晏大人好奇呀？那就坐过来。坐过来本王就告诉你。”

“那女听了，自然是极乐意的，甚至带上自己的儿一起来。官爷给他们安排的差事，就是带着火，去那山里行火爆取石。什么是火爆呢，就是用火加山里的石，然后浇上冷。那岩石虽，但是骤冷骤之间却会爆裂开来，再用斧镐敲之，便可采得淬雪石。听起来很简单对不对？那个女也这么认为，于是她和其他穷苦的女，都兴兴地答应了这个差事。”

赫连戎川转过，抬看着那尊玉像。这个角度，他额间略长的碎发正好挡住了他的眉，看不清表情。顺着他的光看过去，晏长清这才注意到，在那尊玉像背后不到一步之距，竟有一个数仞之的大坑，坑中满是层层层累积的黑石，仿佛一个沉默的坟茔。一个用淬雪石原石搭建的，黑的坟墓。

筚路蓝缕的村妇们，沉重的竹篓压弯了他们瘦弱的肩膀，但是他们仍攥着自己孩的小手，带着对生活的希望，一步一步走那黑梭梭的山里去。

赫连戎川见他这样冷淡，却一也不恼，：

晏长清越看，越觉得这玉像似曾相识。眉目之间，竟与赫连戎川有几分相似。

难这个玉像刻的，真是赫连戎川的生母亲？

“一传十，十传百，那女所在的村庄里有不少和她一样的穷苦女，于是那女好心，便带着这些穷苦女，和自己已经会走路的孩儿，一起去捡漏。然而那么多人跟在车后面，哪有不被发现的理？那东云开采矿石的官爷不久就发现了他们。也该他们走运，那官爷说了，不追究他们偷卖淬雪石的罪过，反而愿意许给他们一个差事，让他们靠自己的劳力挣活命钱。”

晏长清看他一，寻了个距离赫连戎川大概一丈远的位置，端端正正地坐下来，腰杆笔直：“愿闻其详。”

“只是那个好心的官爷没有告诉那些穷苦人，以火爆法取石，虽然效率极，却也是极其危险的，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引起塌方。所以每个开凿淬雪石的山里，火爆工都是拿银最多的。那个官爷呢，为了独吞上面拨下来的银，便以极低廉的薪酬哄骗这些穷苦的女，代替了那些火爆工。”

略显稚，似乎是一个雕刻新手了很大力气却又不得其法而。不过虽然雕刻手法生疏，这玉像的神态却极生动，尤其是那玉像的面容，虽然乍一看并不惊艳，但是神态却很是温柔可亲，似乎随时能张说话一般。

“之前的故事说到哪儿了？哦对，是那苦命的女如何谋生是吗？真是天无绝人之路。那女一路咬着牙哭哭啼啼翻过这栖霞山回村的路上，偶尔看见了东云人开采淬雪石的山。运送这宝贝石的车来来往往，保不齐会落下几块。于是为了活命，那女在生下那小男孩之后不久，便日日翻过栖霞山，偷偷跟在那车后面，捡拾遗落的淬雪石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