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个电话打去，就连陆鸣川平时玩得好的兄弟都被梁禧找了个遍。只有魏承毅知一陆鸣川的动向，不过也仅限于知他昨天确实回了老宅，后面去了哪就一概不知。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过凝重，租车司机搭了两句话就闭上了嘴，一路油门踩得飞起，就差直接飞去目的地。

梁禧好不容易叫到车，凭借印象报了地名，拧着眉坐在车里发呆。

梁禧却还是固执站在原地：“他可能很快就会回。”

梁禧一路火烧火燎跑去大院门，直到被把守的门岗拦下来，才想起事情的不对——他没有证，本不去这个院门。

“我……”梁禧将近二十年人生里很少有这样无措的时刻，他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睛，看向门岗，又了手里的手机。

晚上十半，一个

他拿着手机在屏幕上不停打字。

“不用了，我去找他吧。”梁禧把电话挂掉，想也没想，抓起大衣就冲家门。

魏承毅那沉默了一会，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要不然，我现在去老宅找找他？唉，我家也是过年一堆事，我得想办法溜……”

梁禧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就真的听话退远了些，立在寒风中站了好久好久，久到双发麻，脚趾也被冻得发疼。

【陆鸣川，甭是什么事，你好歹回个话。】

魏承毅那边嗤笑一声：“他们老一辈不都是十几二十岁就谈了嘛，再者说了，他们陆家确确实实是有家业要继承啊，就算是不能立刻结婚，多认识几个人不也是好的嘛，万一哪对就成了呢？”

过那边。

一个下午都没回消息，现在指望着他回，本不可能。

“有人来接吗？”门岗笔直着，绷着一张脸，“如果没联系好的话，你还是先回去吧。”

“他才多大！”梁禧下意识反驳。

门岗又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最后问了一句：“你成年了吗？”

“怎么，你联系不上他了吗？”魏承毅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和梁禧说话，“诶，我听说他和蒋夏分手好像得他家里不是很满意，会不会是趁着过年跟他发难？”

梁禧冷得厉害，他却一都不想挪窝，站在那里也不知究竟是在和谁较劲。

夜晚的街，好像就他和门岗相视而立，门岗看了他一会，就又一动不动站岗，仿佛梁禧是不存在的。

可是，明明约好的事情，他却放了鸽，怎么说都应该是自己在理吧？

脑里面各各样的想法很多，一来又害怕陆鸣川真什么事，二来又在想，假如人家就是不想见他，自己此程过去找他岂不是多此一举，白白惹人嫌罢了。

“当然。”梁禧。

冬夜，风刮得像刀，过年期间，路上车都很少。

那门岗飞快，然后冲他敬了个礼，嘴里的话毫不客气：“要等的话，麻烦到斑线以外的地方，不好意思，这是规定。”他端正了手里的枪。

【我现在在你们院门，你来接我。】

梁禧的思路差跟着他跑偏，不过，很快又回过味来：“就算是相亲，也不至于连手机都不看吧？”

脑里就像是有好几个七嘴八的小人，不停争吵，不停唠叨，梁禧烦得要命，心脏也跟着一起怦怦直。

【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