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梁家对他教严格，面对路边摊问题从来都是一刀切政策。可偏巧梁禧就喜吃手推车上卖的糖葫芦，完全抵不住那些酸甜味的小红果带来的诱惑。

说完，陆鸣川像是又觉得这个理由站不住脚，将犯愣的梁禧拽到前，音量降低了几分：“您也知今天有多少镜在拍他，他留在队里的意义不用我说……十几年之后的事我不敢说，但近几年的剑坛，我敢保证再也找不第二个可以冲击奥运冠军的选手了，这个理由难不够吗？”

“法律上还讲个属地原则，这事儿在国外又不犯法！他那会才多大啊，刚满十六？甚至还没满十六，他签下的东西算不算数都另说……教练，谁小时候一错没犯过？”

所以，他能够为了自己的梦想付

那，不知彭建修说了什么，陆鸣川就像是个炮仗一样被燃，他用力拍在旁边的金属柜上，柜和上面挂着的锁齐刷刷地响。

没有梁禧，他就不会国家队，甚至在更早的时候就会选择放弃。

没人说话，室内安静的气氛仿佛死。

于是他将陆鸣川也拖下了。

没等彭建修说话，梁禧先将陆鸣川推到了一边，他瞪大睛看向陆鸣川，又问了一遍：“你知你在说什么吗？”

“这能和犯法是一码事儿吗！哪条现行法律能到外国去？”陆鸣川就像是个非要和教导主任争个上下的叛逆学生，嘴里的话也变得偏激起来，“如果他要是退队的话，我也会退……”

小时候的梁禧总有很多理由去冒险，因为他知犯下的错误总会有人跟他一起承担——被家里人抓着个现行的时候，陆鸣川飞快将他手里的糖葫芦抢过来，砸吧着嘴说，阿姨，这是我要买的，年年只尝了一。

彭建修站在两个人的对面，双手抱臂，他和陆鸣川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彼此心知肚明——陆鸣川的话并不是一时偏激，他在队之前就跟彭建修坦白过他未来的计划……

思维。

儿时的记忆已经模糊成一团，梁禧想了很久，想不太起来自己那会是怎么的，好像是偷偷掉了嘴角的冰糖渣……很甜，甜到发苦的程度。

彭建修像是没料到陆鸣川敢这么公然叫板，火气一下上来：“你怎么不替少年犯讲这些劳什的玩意儿？！还有你，发现了不说，你这叫包庇！别以为今天是抓到梁禧了，我就不敢骂你，只要你在队里一天你都归我，少端着那些大少爷的架！”

“你在说什么？！”

“他才会是那个真正站在端发光发亮的人，您大可以等着瞧好。”陆鸣川曾经是这样笃定地告诉彭建修，“这个世界上的天才有很多，但不是所有天才都会选择在短暂的青里燃烧整个生命……至少我不可以。”

“但梁禧不一样，他是一个对浪都充满幻想的天真理想主义。”

陆鸣川和彭建修对话的语气好像越来越不好，气氛骤然变得张，而梁禧作为当事人却仍旧无法从麻木中恢复。

很多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翻腾而过，梁禧盯着陆鸣川正为他争辩的侧脸，蓦地想起两个人小时候去买糖葫芦的事。

犯馋的时候就让陆鸣川喊他去玩，买了糖葫芦吃完，回家吃不下饭就又说是吃了哥哥带的零。

梁禧的思维被拉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