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禧的酒量不好，他已经彻底醉了，双颊如同蒸熟的虾，气直往上窜：“你说……你说陆鸣川到底会不会后悔。”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和白煦舟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白煦舟从他手里将酒杯收走：“哥，你喝多了。”

梁禧面带迟疑看着周围的环境，地下一层的光线昏暗，墙上粘着粉灯，扭成几个让人看不懂的英文。哪怕是梁禧不怎么这场所，可光凭经验也能猜测一二。

梁禧斟酌一会，才对着正在换制服的白煦舟开：“这里是gay?bar……”

他单手扶在脚杯上，脑袋枕在另外一条胳膊上，神飘忽。

白煦舟挠了挠，跟那个白手的侍者打了声招呼，拉着梁禧到那扇沉重的金属大门里面。在门打开的一瞬，烈而充满节奏的音乐犹如决堤的洪，直接梁禧的耳朵。

的客人，亦或者只是路过的普通人，都将被他打量一遍。

他见梁禧不说话，以为他还不同意，立刻：“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除了这个地方，还有别哪收上夜班的在校大学生？从小到大，我这个养尊优的也没能学到什么技能，就是泡吧泡多了学了一手调酒。”白煦舟对着一面更衣镜仔细整理的领结，他将额前的刘海用细发箍往后一，饱满的额，那样当真是褪去了几分少年的稚，一下就变得“江湖气”起来。

“他总是这样，把输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梁禧摇了摇空的酒杯，一脸无辜，“没了，还想要。”

白煦舟将另一个客人的酒好，净桌面，在梁禧对面坐下来：“后悔什么？”他定定看着喝醉的梁禧，伸手将他落在前的发捋到一边。

梁禧没再固执要求喝酒，反倒是把埋在自己的胳膊上，闷着发几声轻笑：“今天我给他和那女的台阶下了，我说，虽然

梁禧不赞同：“你哪怕去个普通酒吧呢？至少男生被扰的可能小。”

“这里钱给的多。”白煦舟冲着梁禧一列嘴，一排小白牙，“哥，你都为了钱去打俱乐联赛了，我怎么不能找间酒吧挣外快？”

他顿住了脚步：“小白，你从来没跟我说你在这地方工作！”

在国外的日里，梁禧见多了这东西，他知大分情况下，这专门开给成年人的地方肯定有着某不可言说的寓意。且先不说白煦舟从来没提过他喜男生，就算他真的是个同，来这地方也不是什么好选择。

那天晚上，白煦舟仗着自己的员工特权，在吧台上请了梁禧好几杯酒，喝得梁禧冒金星，在嘈杂的音乐中竟然升起几分不知今夕何夕的虚幻。

直到他被白煦舟拖员工更衣室，炸耳的喧嚣才总算停下。

“知你还在这地方打工？”梁禧一阵疼。

梁禧摇了摇：“算了。”他确实不到白煦舟的事情，说起来他们也不是亲兄弟，况且，生了病的又不是梁禧的妹妹——他不到同受，所以也没有立场来评判白煦舟的法究竟是对是错。

梁禧不知所措被白煦舟拽着走，周围的人群贴着，碰着，昏暗的空间，只有镭光在人们的脸上快速游走，映一片又一片彩的星斑。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