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现在这个场景一样，就跟……四年前一样。

“我没有移民的打算。”梁禧皱了皱眉，“国外击剑比赛很多，我没理非要和前辈遇到。况且，我也不愿意以A国的名义参加世界级的比赛，世锦赛和世界杯什么都还没去过。”

梁禧张了张，本应该回应陆鸣川的邀请，无论是答应或者拒绝，然而话到了嘴边却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句：“你为什么回来泊平？”

陆鸣川全程一言未发，明明中间还隔着一个徐艺，可梁禧还是没有办法忽略陆鸣川烈的存在。

陆鸣川清晰记得那会所有人挨个站起来回答，医生、科学家、店老板、图书理员……他猜想梁禧也一定和他一样，希望以后能成为一名的击剑运动员，然而那人在站起来之后沉默了很久。

所有人都对这个答案大意外，几个班级的活跃分放声大笑，老师也无奈笑笑让他坐下。

起初陆鸣川也到意外，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应该是梁禧能说来的话、来的事。他知梁禧是不会被任何其它事情牵住的人，能牵住他的只有他自己。

“A国？”徐艺若有所思，“可是我们也经常满世界跑着打比赛，照理说应该遇上过，你又是个亚裔面孔，印象应该很才是。对了，你现在是什么国籍？”

前面是地铁站，这站比较冷清，又赶上中午烈日当空，路上没有什么行人。梁禧后背着黑剑包，那背影好似背着吉他的文青，挑纤瘦的姿一步一步向远离陆鸣川的方向走去。

梁禧被他问得厌烦，本来想着从这里来就和陆鸣川分扬镳，结果现在碍于面，还得并排走，扯一些有的没的。

“等下。”陆鸣川开叫住他。

不知为什么，陆鸣川在这情况下忽然想起小时候两个人一起升初中，开学第一课，老师在讲台上发问：“如果不考虑任何现实因素，同学们长大以后都想要什么？”

“我送你回去吧。”陆鸣川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

梁禧回，隔着七八米的距离看着他，没有向前迈步，只是安静立着等他开。

“我一直在A国打比赛，前辈没听过很正常。”

那段时间里，梁禧不知陆鸣川曾经认真考虑过，假如梁禧真的去浪了怎么办。那个时候，陆鸣川也曾经到过害怕，害怕他有一天背着包转就离开他，连声招呼都不打。

“到了。”梁禧停在路，打断徐艺的问话，“前辈和……和朋友先走吧。”

倘若是参加过比赛，没理一没听说过。

的，边走边聊天，话里话外对梁禧表现好奇——他确实是好奇，C国剑坛叫得上名字的一共就那么些人，虽然两个人只是打了一场实战，但已经足够徐艺估量一下这个青年的平。

徐艺猜不到两个人错综复杂的关系，只以为是旧识，毫无负担开：

“我……”陆鸣川像是忽然被人戳中某痛脚，他皱起眉，没回答。

“什么都可以，这个问题就是希望同学们畅所言。”老师面带笑意鼓励。

“什么？”

“是么……”梁禧开了，声音不大，“那长大以后我想去浪。”

“那你参加的都是什么比赛……”

最后，男孩讷讷问：“什么都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