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凤凰，就意味能涅槃。能涅槃，就意味死了之后可以复活。所以凤凰有个别称——不死鸟。他们是和域生一样不惧死亡的族群。

“你赢不了我，”俟无明下定义，“你还了。”

如果对方不是凤凰，而是其他妖族的话，俟无明估计会因为对方碍，老早就把他送上了西天。但对方偏偏又是凤凰。

“试试？”俟无明笑不笑。

方白羽只不过是打算换个地方继续攻击域结界。

如果你费劲心力杀死一只凤凰，那么没过多久你就又可以看到涅槃重生的对方又活蹦地跑回你面前蹦跶。简直是白费劲！

“我会救他的！”俟无明双手背在后，幽幽，“你可以走了。”

他的影一接结界，结界就变得跟一帘一样，唰一下展开，而后又无声地合上。

虚影溃散，空无一人。

一鬼影突破凤凰火的阻挡，伸爪狠狠地朝方白羽脸上挠了一。

方白羽咬牙，勉力支撑前法阵，挑衅：“可你杀不死我。”

但方白羽却不惧他，反而上前一步，提议：“既然我俩目标一致，不如一起。被抓的人是我朋友。”

方白羽双手飞快结印，前形成一个大的法阵，炙的火焰从其中，将重重鬼影灼烧殆尽。

当然，走是不可能走的。凌衍还等着他去救呢。

此时俟无明上穿的不是药草园常见的从裹到脚的宽大白袍，而是一件比较贴的雪白长袍。

“好特别的嗜好。”俟无明评价。

星月同辉的幽夜幕下，一抹白影骤然现在无人的荒野中。

凤凰火是域生特别讨厌的东西之一。虽然俟无明对域没什么情，但他也很不兴看到一只活生生的凤凰在域附近晃悠。

妖族的修为一看努力程度，二看年龄大小。老妖怪一般要比年轻妖族法力。所以，无论是从实力，还是从年龄上来看，俟无明这话说得都没错。

俟无明挑眉，视线上移，瞥向空中已经恢复人形的方白羽：“妖族？”

方白羽并不回答，只是用警惕的目光看向来人，上的大红衣裙随风鼓动，猎猎作响。

他看得来，对方是真心不乐意自己待在这里。于是收起法阵，化成凤凰形态，往远飞去。

说实话，他其实一都不想再回域。

俟无明看着方白羽飞走的影，大概也猜到了对方的打算，眉微微蹙起，没再他，甩了甩袖，迈步朝域结界内走去。

方白羽远远地瞧见，又往回飞，想趁机界，但帘关闭得太快，他本来不及。

方白羽认不这人是谁，但隐约觉得在哪里见过。妖族辨别一个人往往不是通过外貌，而是气息。方白羽依稀觉前这人的气息有些熟悉，应该是他见过一两面的。

尤其，对于纯凤凰而言，涅槃重生几乎就是一眨的事。

……

俟无明决定亲自去把凌衍救回来。

俟无明目寒芒，神冷峻，希望对方能够识趣一。

“嘶——！”方白羽吃痛。

“这就不必了吧。”俟无明一抬手，数鬼影从其后飞，朝方白羽张牙舞爪地席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