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的凌衍竟然亲耳听见了居无忧腔中心脏动的声音，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和血。凌衍的耳朵地贴在居无忧的膛，他几乎能够想象，在离自己脑袋还有2.1寸远的地方有一颗鲜红的心脏在对方的腔内灼灼地动。

在过去这几天与居无忧的频繁接中，再结合刚才看到居无忧驱使亡灵生的模样，凌衍脑海中早已有一个猜想在悄然成形。

这下，凌衍也只得选择沉默了。因为他知，居无忧说的都对。

“到底是为什么呢？”凌衍不依不饶地问。

“遇见一个人，被他说了喜，然后认定对方是这世上其他人都无法取代的独一无二，想要让他自己停留，永远陪在自己边。这情……很难理解吗？”居无忧在凌衍耳边轻声喃喃，声音轻得像是在叹息，又仿佛仅仅是天真孩童的懵懂稚语。

没有温，面苍白，居住墓地中，能够召唤亡灵生……修居无忧很有可能本是一尸，一会行走、会说话的尸。域之大，无奇不有，就算有行尸走也没有什么值得令人奇怪的地方。

“呵……”居无忧忽然开始怪笑，脸上是拉扯到极致的恐怖笑容，“桀桀桀”的笑声诡异而渗人，令人心底发。他将怀中的凌衍抱得更，埋在凌衍的颈窝，像是脾气古怪的猫科动终于捕获到了心的猫薄荷。

“放开我好吗？让我离开这里，回到我的宗门。”趁着居无忧心情稍稍缓和的片刻，凌衍用商量的语气试探地对居无忧说。

凌衍的视线被居无忧的灰袍完全遮挡，除了一片的黑暗，他看不见任何东西。居无忧的手臂像两条固的绳，牢牢地将自己绑在他怀里。凌衍连动一下都十分艰难。

“那是我们第三次见面。”居无忧首先纠正，“其次，你对我而言很重要，我不想放开你。离开了你，我会彻底疯掉的，疯了之后再疯一遍。正如你所说，我本来就是个神不正常的疯，但没人规定疯只能疯一遍。”

凌衍的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瞬。

凌衍想也没想，就回答：“会啊。”

声！

一缕乌发从凌衍鬓间散落，居无忧伸苍白修长的手指将它拨会凌衍耳后，而后在对方耳垂上落下轻柔的一吻，满意地瞧着那白皙圆的耳垂渐渐染上可疑的红。

“你走了，还会回来吗？”居无忧嘴微微抿起，垂下眸，低瞧着自己怀中那人乌黑的发。

茫然半晌，凌衍嘴翕动，轻声问：“为什么呢？你为什么不想放开我？我对你有那么重要吗？我记得那一晚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是我惹到你了吗？”

28第二

凌衍慨：“你……真的不正常。”

“骗人！”居无忧有时候也不傻，直接揭穿了凌衍心中真实的想法。“你现在不过是在哄我，等哄到我心甘情愿放开手之后，就会也不回和其他人远走飞，从此远远地避开我，让我再也找不到。所以，我不会放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