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外除历练时，凌衍从未见过能够和人正常沟通的修，大多数修披散发，衣着脏，要么像野兽那样嘶吼叫，要么胡言语，反反复复说着同样一些话。居无忧是他唯一见过会伪装、会戏的修。不过凌衍也并不认为居无忧有灵智，兴许对方的“说话”只是鹦鹉学般的误打误撞。

方白羽凭直觉猜测这次的修是居无忧，而凌衍则想得更多。云来镇位于无一剑宗山脚下，距离仙门极近，受实力的修庇佑。虽然此地并不在护宗大阵的保护范围内，但终究在护宗大阵的边缘地带，能够沾染到大阵的一丝威势。照常理，此地平日里几乎不能现修。

馄饨铺内，客人们正一接一往嘴里着乎乎的馄饨，吃完了还端起大瓷碗喝汤，而后“嘶溜”一声，发满足的喟叹，净沾着油渍的嘴，拍拍鼓鼓的肚。小二肩披着白长巾，在桌与桌之间来来去去，络地招呼着客人。

值得一提的是，凌衍在醒来的第二天，就已经把内门弟居无忧被修替一事上报给宗门。至于之后如何理，那是宗门的事，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外门弟涉得了的。

“直觉。”

当然，系统显示可能有延迟，更何况，任务界面的信息也不全都是实时刷新的。任务一可能是上显示，任务二的反应速度倒显得慢了许多。

居无忧几天前刚现过，这次很可能也是他。凌衍又想到了绿光，他赶忙开了系统界面，任务二界面没有刷新新目标人的信息。

天空中星河缓缓淌，轻云飘忽转，微凉的晚风掠过大地，动满树的桃簌簌作响。

“为什么？”

方白羽此刻放下了碗筷，匀称的手指往下轻抚腰间的玉佩。那是他储空间的所在，里面藏有随灵剑。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低阶散修和凡人并未察觉有危险的修在周围潜伏，脸上依旧洋溢着节日的腾，兴采烈地和边的人谈天说地。

他目光锋利如锐剑，警惕地盯着大街拐角，听见凌衍的问话，便低声如实回答：“不清楚。我的凤凰火是修的克星，可以灼烧大分的气，但有时候也会失灵。比如，上次那个试图抓走你的修就只是被凤凰火驱退，而不是被焚烧殆尽。凤凰火在他上烧不起来。这就说明他对凤凰火免疫。而且……”

凌衍神变了变，他沉默地放下手中碗筷，手指在储戒指上，也好随时取随佩剑的准备。

修凭本能行动，而趋利避害是修本能中最重要的一项。所以，一般情况下，

“你的凤凰火可以解决吗？”凌衍转朝方白羽问。

度桃节的云来镇上，一切都是那么安详……如果不曾现修气息的话。

方白羽忽然停顿了一下，再开时，声音变得更加严肃：“我怀疑，这次来的就是上次那个修。”

他们没有思想，不会思考，遵从原始望生存，活得狼狈不堪，但对于凡人、修来说，他们野蛮而危险，是需要被清除或避开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