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震动起来的手机打了裴听颂的思绪，他低看了一，是他那个平日里从来不正经联系的。

“别转移话题。”贺炎故意逗他，“来,哥哥看看，填来多少了？”

“哪有学生求教，一来就往老师床上躺的。”

“怎么不接？”方觉夏问。

还是学生的裴听颂也把银发染回了低调的棕，反正已经过了宣传期，现在的他看起来乖顺很多。

他看向方觉夏认真的侧脸，忍不住靠近。

听他这么说，裴听颂蔫了吧唧地接通了，上耳机站起来朝台走了几步，用英语开了，蹲在方觉夏养活的一整片

裴听颂想，如果在这时候吻他，是不是有亵渎。

终于到他了，裴听颂知，她的目的八成和他妈是违背的。虽然这个大他七岁的平时又冷又傲，但起码把自己当个真实存在的人。

裴听颂挑了挑眉，“我就是这样的学生。”

前几天是他那个天酒地的母亲，一天十个电话，好像终于记起自己人生中曾经有生育过一个儿的事一样。但裴听颂本没有打理，只草草看了她发来的信息。

就这样，大家都知裴听颂在数独了。抱着破罐破摔的心态，裴听颂拿着他的数独本去了方觉夏的房间,凌一不在,就他们俩。

裴听颂，才发现原来数独也有这么多小窍门小技巧，被方觉夏一讲，也没那么枯燥，反而还能剖析一和逻辑学相通的东西来，难怪历史上很多数学家同时也有哲学家的份。

裴听颂想了想，“我，打电话准没好事儿。”

但他真的很想吻他。

方觉夏早就听到了贺炎说的话,转过来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你在填数独啊。”他笑着把手里的书拿起来给裴听颂看，“我在看这个。”

关心都是假的，利益是真的。

“wow,你不光学会数独了,连洁癖都跟学过来了。”贺炎越逗越起劲，打开窗朝着隔台喊说,“方老师，快过来帮忙辅导一下数独。”

方觉夏知他家情况复杂，也不想预，但是看裴听颂也不是完全不想接，更像是耍小，就推了一把，“说不定是什么大事呢，接吧。”

“你起开,别坐我床上。”

方觉夏把他拉起来，拿了凳让他坐好，把自己填数独的几个窍门都一一教给他，显式数对、显式数组，还有唯一余解法等等，每一个都讲得很透彻。

他这样就好像在明示裴听颂，你看，我也在和你一样的傻事。

他很耐心，说话声音温温柔柔的，还真有几分老师的觉，时不时还会问他一句，“这个你理解了吗？其实不难的。”

么劲儿,上手捂住了数独本,“你不是写歌吗？怎么写着写着就开始摸鱼了。”

方才崩掉的心态在方觉夏坦又可的表现下一扫而空，裴听颂把数独本放在桌上，人往他床上一躺，睛看着他，“方老师，你教教我。”

方觉夏被噎了一噎，生怕裴听颂就着这话题再继续揶揄他，只好自行妥协，“行行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