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裴听颂这病恹恹的样，方觉夏连重话都不敢说，“刚刚我就说去医院，你非不去。现在更难受了吧？”他叹气，起拉开衣柜，“有没有领衣，借我一件。”

“怎么这么严重？”方觉夏皱起眉，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又摸了一下他的后颈，确实，“那怎么办呢？”

只差一毫米就吃到粥了，裴听颂气得直接端起来，扒了两大。

从小到大的成长环境让裴听颂本不习惯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他就是直来直去，随心所。但他也知，方觉夏是个不愿意让别人涉他私事的人，他连被污蔑潜规则都懒得解释。

“醒了？”方觉夏站在床边接通电话，脸似乎变了，声音也压低很多，“……外公醒了就好，我就……我不去了吧，免得他看到我又……”

“嗯。”方觉夏低垂着，“我现在也忙的，我过不去，妈你好好照顾他。明天？明天也有工作……”

谁知裴听颂却难受得歪倒在他手边，声音虚得能飘起来，“好难受啊方觉夏……我一咽东西就疼，浑骨疼。”

裴听颂记得上次方觉夏的妈妈来北京就是因为外公的病，听刚刚的电话好像也还是那件事，心里多少有了个底，只是不知发生了什么。可方觉夏刚刚的表情，好像难过的。

裴听颂看向他，总觉得他有心事。

“一个群。”想想这个群里没有裴听颂，方觉夏也不打算多说了，免得叫他知他们背地里开一个群更生气，“没什么事。”

裴听颂俨然一副快要升天的样，“我觉得我还是去医院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挂了电话。背对着裴听颂坐在床边，想起刚刚一直震动的消息，于是低检查了一下。本来锁屏界面的的确确有好多条微信消息的，可一去又没有了，只有一个群解散的公告。

方觉夏背对着他在衣柜中一件件翻找着，找件墨绿领衣，取了下来。他心里只揣了遮住伤这一件事，顾不上其他，脆利落地脱下上的睡衣。

“啊？有吧……你找一下。”

“有吧？”裴听颂试探地问，“刚刚是阿姨给你打电话吗？”

“怎么突然解散了……”

到他嘴边的手都停住。

裴听颂握拳在嘴边咳嗽，哑着嗓问，“什么解散了？”

下次？哪有什么下次，难不成还真的要给裴听颂饭。

裴听颂看他顿住不说了，故意提醒似的，“下次怎么？下次会给我好吃的吗？上次阿姨还让你给我炒饭。”粥都送到嘴边，裴听颂说完便凑上去，哪知下一刻方觉夏冷落在一边的手机就开始没完没了地响起来。

他不能多想，一想就能回忆起自己咬上方觉夏结的禽兽行径。

想他裴听颂叱咤风云二十年，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混世王，居然跟一碗粥玩儿了这么久的推拉，真是笑死了。

方觉夏望了一动过的粥，“再吃？吃东西才能好得快。”

方觉夏，但没说更多。

偏巧这时候歪在床上装死的裴听颂抬瞅了一。他原本只是想看看方觉夏挑了哪件，可没想到一副莹白的撞里，随着衣的动作，背肌牵

“谁找我……”方觉夏自言自语将碗搁下，绕到床的另一边拿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