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听颂咳了一声,“我还得上课。”
他好像跟个神经病一样一直缠着方觉夏说话来着……
“现在几了?”裴听颂吞了药片问。
“还有呢?”
算是派上了用场。
“也疼,不知
怎么回事……”
没过多久,方觉夏又端了杯回来,手里拿了颗药,“吃了,退烧。”
“那恭喜你,你现在生病了。”方觉夏给他盖上被,伸手去摸他额
,可他的手太冰,怎么摸都是
的,不准确。
裴听颂摇,“没有,我就没生过病。”
方觉夏坐在床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备了布洛芬。因为他们这些天行程太忙,每天的睡眠时间匀下来也只有三四个小时,经常会痛,所以他总带在
上。
他不记得昨晚的事最好,彼此都不用尴尬。如果真的像裴听颂说的那样,他当初喝醉了也的的确确亲了他。可他断片醒来后裴听颂一个字都没说,说明他也觉得尴尬,不想说破。
方觉夏就这么看着他,怕他呛着,于是先一步把端起来,“咳好了再喝。”
忘了比什么都简单。
距离骤然缩短,未尽的话堵在咙,裴听颂愣住了。
“你发烧了。”方觉夏像是早就知会这样,并不觉得意外,抬手掖了掖他的被
,“你家有没有药?”
但不知怎么的,他又有些不甘心。
裴听颂咳得脸都红了,怪可怜的,方觉夏只好伸手,在他的后背拍了拍,等他好一些了,才把
递给他,“慢
。”
裴听颂的声音一听就不对劲,想到昨天他光着闹了半天,又是打
嚏又是
鼻涕的,方觉夏觉得事情不妙。
开,才发现自己嗓
也哑了,又
又疼,他咳了几下试图清清嗓
,却越咳越厉害,弓着
咳得抬不起
,于是走过去坐到床边,想喝
压一压。
看他咕咚咕咚喝下,方觉夏站在一旁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可方觉夏早上起来就跟没事人一样。
“九半。”
可怕的是过去的方觉夏几乎和不甘心三个字毫无集,他是个很少情绪化的人。
裴听颂看见他手腕上浅青的淤痕,好像是被握
来的。他哑着声音摇了摇
,“没有。”
看样是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裴听颂固执地觉得自己没病,在方觉夏面前生病显得格外没有面,“我肯定没有……”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方觉夏就撩开了他的额发,用自己的额抵了上来。
方觉夏说不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裴听颂放下杯,哑着嗓
说,“骨
疼。”
裴听颂看着方觉夏离开房间,自己伸手摸了摸嘴
,皱眉回想着昨晚。
昨晚他吻了方觉夏。
“睛也有
胀痛……”
尖的疼痛忽然间有了源
,变得更加难以忽略,那些荒唐的所作所为在疼痛的刺激下重现。
抬看过去,方觉夏的
结破了
,伤
发红,清晰可见。
尽这贴近只是为了测量他的
温,也只有短短几秒钟,但就像一个契机,啪的一下
燃。他想起了怎么都想不起来的事。那些画面一瞬间在他的
前重现。
“睛怎么会疼?”他觉得奇怪,给裴听颂垫了枕
在后背,“你躺上去。家里有
温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