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凶啊。”裴听颂说话慢慢的，听起来没了平日的戾气和尖锐，听起来还有

冰是淌咙的钻石。]

加冰块，冰块的味是透明无的。

可他的心脏分明告诉他，有什么。

“我没喝醉。”裴听颂吐字比平时慢了不少，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有醉，竟然扶着浴缸边缘行站了起来。

“什么……”方觉夏握住他的手，拉扯他胳膊想要架起他来，“快来，你喝醉了不可以泡澡的。”

想到这些，方觉夏侧猛地往浴室门撞去，谁知浴室的门本就没有锁，只是虚带上，他这么一撞把自己撞到地上，差爬不起来。

[咖啡的味是咖啡的，油的味是柔的白。

方觉夏将照片刚回到书中，站起来，忽然发觉时间过去久，可裴听颂那边都没有动静。

“……好疼。”

也是有保洁阿姨定期打扫的，否则就这个连床都不会铺的小少爷，恐怕没办法自己维持整洁。光是看着这个小小的便签，他都能想象到裴听颂誓死守护自己杂书桌的样，用那像是英翻中的话写下他的要求，嘴里念叨着please。

该不会倒了吧？

有几句话很有趣，引了方觉夏的注意力。

他刚刚脑里都蹦男团成员暴毙公寓的社会新闻条了。

裴听颂的睫蒙着的汽，缓慢眨了两下，终于聚焦在方觉夏脸上，他嘴角翘起，笑着抬手，手掌盖住方觉夏的整张脸。

对了，喝完酒是不能随便洗澡的！

他不仅有些担心，裴听颂看起来好像神智尚存，可真的喝了不少。再说上次他喝断片，也是裴听颂照顾前后，总要知恩图报。

泡澡就更危险了！方觉夏都顾不上疼，光脚就跑去最里面的浴缸边。裴听颂的靠在浴缸边，闭着，一动不动。

“你真是……”方觉夏一时语，只能起扯来浴巾，偏着给他裹上，“不要动。”

“喂，裴听颂，你醒醒。”他拍了拍裴听颂的脸，见对方缓缓睁，快来的心脏才安定些许。

方觉夏皱着眉支起胳膊，往里面一望，裴听颂竟然在泡澡。

小时候的裴听颂就像仙人掌幼苗，连刺都是的，不像刺，像放在云层里的光芒。

浴室里的确没动静，连淋浴的声音都没有。方觉夏脑里冒些不太好的可能。

照片的最中心是坐在椅上的一位老人，着副老镜，笑容慈祥。椅边半蹲了个孩，十三四岁大小，怀里抱着一只刚生不久的小狗，笑得眉弯弯，满满的少年气。

他的桌上垫着一张纸，上面写写画画，有很多重复的字，就像是在练字一样。方觉夏觉得有些亲切，就好像是文学好者的草稿纸。他坐下来辨认纸上的字迹，大多是裴听颂名字的签名，还有一些潦草的英文。

他的脑里好像永远是奇思妙想，天行空，让人捉摸不透。方觉夏拨开一本书，想继续看下去，谁知那本书却不小心掉在地上，他匆忙去捡，发现一张地上落了张照片，好像是从书里掉来的。

喝下去之后，冷气划开。

方觉夏本来就蹲在浴缸边，裴听颂这一站让他猝不及防，猛地扭。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对方有的他也都有，看到了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