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不觉得成顷有一像盛羽？”

沈棹知这话等同于拿着刀往肖衢心扎，但他还是得说，“

沉默带来漫长的安静，过了许久，沈棹才说：“成顷那孩看着单纯，你既然中意他，说明他的确有引你的地方，不如就试着好好和他过吧。盛羽已经走了，你再怎么想念他，他也回不来了。肖衢，往后的人生还长，你得学着放下，珍惜前人。”

“嗯？什么？”

“不像吗？”肖衢问。

“不用。我没事。”肖衢打断，“不说这个了。你难得回来一次，下次回来不知猴年月，还是聊聊你的事吧。秦黎上次跟我说，你调野战队这件事是主动打的申请？”

他半闭上，忐忑地歉。

“盛羽走了八年了，你……”沈棹顿了顿，“如果你能慢慢走来，我、秦黎，还有其他兄弟，都会为你到兴。”

“顺看看你。”沈棹说：“前阵你们聚会，我那边正在准备实战演习，回不来。前几天刚回来，听说你带了个年轻人回家，就想来看看。”

肖衢支起右手，拳抵在眉心。

沈棹趁打铁似的继续：“你就是这样，失去了才知追悔。当年你那么喜盛羽，却偏要瞒着他，瞒着我们所有人，只告诉秦黎那愣。院里老传‘你喜我’的言，我自己都信了。如果你那时候就跟盛羽告白，你们……”

肖衢漫无目的地看着空气里的一，“我有错觉——和他在一起时，像盛羽就在我边。”

“成顷前阵生过一场病，状态不好。”肖衢对沈棹说：“我先带他回房间。”

“我是局外人，与成顷只相了刚才短短几分钟，说实话，看不什么相似。”沈棹拍了拍肖衢的膝盖，关切地问：“肖衢，我认识几位很的心理医生，都是军方的人，需要的话……”

肖衢闭上。

沈棹一怔，目光凝重。

沈棹放下茶盏，叹了气，“你终于有一走来的迹象了。”

肖衢一笑，“没什么，过了久了，最艰难的日都过了。我前几天还在想，有回的话，盛羽现在都能门打酱油了。”

一切安顿好，肖衢回到一楼。

翩，举手投足间的温和与气场大约是军营与岁月一同赋予的。而他缺失了八年，死前与醒来后都是22岁的小年轻。若说22岁的盛羽还能凭功勋、素质与沈棹一较下，22岁的成顷对上沈棹，则是惨淡的一败涂地。

额被熟悉的手掌捂住，是肖衢。

“嗯。机关单位待腻了，趁还跑得动得动，去见见世面。”

他如蒙大赦，一双睛地望着肖衢。

肖衢没什么表情，拨着茶。

“一个个都想往野战队跑。”肖衢叹息，“注意安全。”

肖衢当然知他指的是什么，苦笑，“你两年没回来了，我说约大家聚一聚，你偏要跑来这里，就是想看成顷？”

“你……”沈棹说：“你是因为觉得成顷像盛羽，才将他留在边？”

“他……”肖衢倒掉茶叶，言又止。

“我去的不是特队，和盛羽不一样，不用担心。”说完这话，沈棹停了片刻，神迟疑，最后还是开了，“肖衢，我们都很担心你。”

沈棹摇，“你也明白，那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