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很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面对面吃饭了。

“偶尔想过来看看，就会来一下。”顾黔明微声促，“你快尝尝。”

他停顿了一下：“下我们已经离婚，这些解释，或许对你来说已经无所谓了。但是秋远，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些年我没有别人，我没有说谎。”

这觉，就好像他们一直就住在这间公寓中，今日只是陆秋远下班回家的一个普通的日罢了。

而公寓内，明显有着生活的痕迹，不多，但至少可以知，顾黔明应该是经常过来。

他代了这些年的所有，陆秋远没有给任何回应。

寓内，桌上已经有了四五个家常菜，都是陆秋远喜吃的。顾黔明正在亲自放餐，他给陆秋远的玻璃杯中倒满了柠檬。

桌上的饭菜没吃多少，已经全凉透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让陆秋远试一试这些菜，因为这些菜都是他的。但他不会告诉陆秋远，他怕说后，就会毁了这个难得的夜晚。

他的声音很温和，落幕了一场闹剧之后，他很谢陆秋远愿意坐下来听他说这些。但唯独有一件事，他还是骗了陆秋远。

他说完了。

他换了一个说法，试图圆过这个谎言，试图让这些事情有一个连接：“长期服用的抑制剂起了效果，刘冬彦的信息素已经无法影响我了，我用何志旬的孩威胁他去了标记。但现在……他大概下半辈都会在牢里度过。”

“边吃边说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陆秋远低吃了几饭菜，味不错，可惜他没什么心思吃，他低又喝了一柠檬。

顾黔明见他不动，恍然：“洗手间在这边。”他领着陆秋远过去，对这间偌大的公寓熟门熟路。

顾黔明往前总是在下班后，孤来到这儿，就站在落地窗前，等着夜幕缓缓到来，观赏这座城市最繁华的一面。

他是也不回地说：“来了？先去洗个手，可以吃饭了。”

陆秋远听他的话，洗了手，坐到了餐桌前。

顾黔明却当真了，他整个人轻松了下来。自己也动筷夹了两，味还过得去。

陆秋远抿了一柠檬：“你经常来这里？”

陆秋远望着他，沉默了几秒钟后，开门见山：“你想对我说什么？”

仅此一，是顾黔明今日要告诉陆秋远的全。

似是漫天繁星，似是灯火一刹的海市蜃楼。

平常人家普通温馨的一顿晚餐，在顾黔明看来就是一个奢望。

可那些该说的话，无非也就是曾经陆秋远不愿意听顾黔明说的话。他娓娓来，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般平静。十六年的时间，让彼此的情绪都沉淀，回过去看，过往宛如一场旧电影，此刻正要散场。

这才是这顿饭的意义。

顾黔明张地问他：“是太咸了吗？”

两人其实都没有吃饭的心思，倒是夜幕已经降临。才八左右的时间，落地窗外的夜景已经亮起。

“不是，很好吃。”陆秋远客气。

在这些过往里，顾黔明隐瞒了抑制剂和休眠针带来的副作用，也避而不谈自己的状况。

顾黔明主动给他夹菜，结果他一没动。因此，顾黔明稍稍尴尬地收回了手，清了清咙：“都是你吃的菜，这么些年，你的味一直没变。不过这些不是张嫂的，也不知你吃不吃得惯。”

那么闹，又那么冷清

结束后的字幕缓缓地在屏幕上动，一行又一行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