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鹤，我答应你这两！但是人，你一定要给我！”

“只要能毁了他，我哪怕是死了都没关系！母亲说要帮我毁了他，她言了！父亲那个废、那个废居然那样对我，那个废和他一样不得好死……”

季幕摇，蹭着顾远琛的膛，自从自己的恢复许多后，他也总醉在顾远琛的苦茶信息素中，连撒的语气都多了些：“我喜的，前院的玻璃房、秋千、栀，我都很喜。

都是季幕害的！

顾远琛刚给小草莓的瓶消完毒：“怎么了？”

活着和死了没两样，说是死了，他却还有呼，还有疼痛，还有麻木。

小草莓张着嘴，吐一个泡泡。

季幕被顾远琛亲了脸颊，睫微颤，不由糯糯地喊了一声：“哥哥。”

“孩吐了。”季幕是第一次碰到这情况，他照着护士的嘱咐，轻拍到小草莓打了嗝后，才笑着亲了亲小草莓着保护的小手。

小草莓被季幕爸爸亲了，就像是上落下了一朵甜的栀，逗得他一个劲地笑。

“你要是不喜，我们可以换。”顾远琛独独不差钱。

翌日早晨，窗外的鸟语清脆，小草莓还在婴儿床里动着自己的小手小脚。季幕怕他抓到脸，给他的手上了浅蓝的保护。

“才四月就开了吗？”季幕心里的，趁着房里没别人，放下孩，抱住了顾远琛。他贴着他，仰起，语调上扬，“好想回去看看，以后我们就住在那了吗？”

“蠕虫”啃咬着他的骨、他的，他早就“烂”在那堵白墙中了。

顾远琛觉得很好闻，他甚至觉得栀中掺了酒，令人沉醉。

季沐哆哆嗦嗦的，不知想到了什么，也许是曾经扎他中的那支长针，也许是曾经四肢被固定在病床上的黑暗记忆。

丘鹤手里的烟落了些许灰，他狡黠的眸中闪过一丝得逞。

顾远琛笑：“别墅前院的栀开了几朵。”

而季幕后颈的信息素已经平稳很多，不会再现四逸的情况。顾远琛不必再吃抑制剂，但他总是下意识地凑近季幕，有九分是因为慕，还有一分是因为这如同雨后栀般的清香。

还未说完，季沐仿佛是被这些话刺激了，不知哪又不对，激动地吼声：“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季幕立刻竖抱起他，空心手掌，轻轻地拍着小草莓的背。

实听我一句劝，你现在报仇怕是要把自己折去。我看你也怕死，不如算了，就原计划——”

唯听见季沐嘶哑着说：“我早就死过一次……”他费劲地张嘴，神情是压抑着的狰狞。他被囚禁在神病院的那几年里，就已经不正常了。

季沐正在一步步爬向他布下的网，这不太聪明的小少爷，拿着那么多钱也是浪费。丘鹤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趁着袁立玫狱一时半会不来，黑吃季沐一波倒也不亏。

丘鹤不以为然：“疯的钱最好骗。”他拍了拍小弟的肩膀，有趣，“袁立玫留给他这么多钱，季少爷却不愿享受。那我们帮着分担一些，是善事啊。”

他活着就是为了报复季幕，如果季幕好好的，他从白墙中苟延残地爬来又有什么意义？他的手腕布满了伤疤，他死过一次又一次。

…………

他这近乎疯狂的态度，令丘鹤的小弟不免反。他挑了个季沐不在他们边的时候，提醒了丘鹤：“大哥，他就是个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