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叔，”季幕劝他，“季锋事了，袁立玫是个事不顾前后的疯，如果您继续和我有来往，她不会放过您的。”

第二条信息发来：[如果你再不接，我就亲自去季家问个清楚。]

屏幕里的婴儿还没睁开，也说不上白净。但老大爷满目慈祥，怎么着都觉得自己的外孙好看，逢人就想显摆。

——如果之后你遇到危险，我要带你走，你不能拒绝我。

韩森沉声：“要找你，一个陈曳的足迹就足够了。你要是真想躲起来，其实不该找陈曳帮忙。可你既然找了他帮忙，就说明你是真的孤立无援了。”

韩森也是急了，他第一次喊了他的全名，厉声打断了他，话语没有停顿，颇为恼火：“季幕！你上次答应过我的！”

季幕将纸巾作一团丢了垃圾桶内，就像季家曾经也这样将他丢垃圾桶一样，果断且不计后果。

季幕被他的好心情影响，微微抿起嘴角，由心夸：“他好可。”

“那也得她有那个本事！”韩森语气不太好，应该是急坏了，“自从你和顾远琛在一起后，我一直不想打扰你，我尊重你的选择，哪怕那是错的！但现在你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不可能不你！我不能看着你也被季家毁了，你绝对不能和你妈妈一样！”

“我不会——”

季幕不愿意接起这个电话。

租屋依然停着电，季幕开了半扇窗，拿纸巾去了脸上的汗。还没等他躺到床上，手机吵闹地响起，是一个熟悉的号码打来的。季幕犹豫了一会儿，挂断了电话。

到了外孙的照片，“你瞅瞅，多白净的娃娃。长得和他妈妈像，也像我老伴儿年轻时候。”

韩森最见不得季幕这无声的委屈，张

韩森气得整个人都坐不住了，说话毫不留情，怒骂：“你到底在犯什么蠢？平时聪明的，现在怎么能蠢成这样？既然我可以找到你在C国新的号码和住址，那么袁立玫的速度也不会慢到哪里去。你觉得你真的躲得过她？”

随即，他收到了一条信息：[接电话。]

这句话仿佛昨日才说，季幕不会不记得。

韩森说：“我暂且拦住了季家的消息网，他们目前还不知你躲在哪。”

“……”

吃完早，季幕回到了租房中，的疼痛减轻了些，困倦席卷了他的思维，他想补个觉。

“我已经知你的住址了，最迟后天就能来接你，别跑。”

季幕望向窗外，狭窄的窗透着蔚蓝的天，他抿了嘴，没说什么。他不知韩森用了什么办法，但这三年里，有改变的或许不只是他，韩森在H国也不再是一个简单的混混了。

那是韩森的声音：“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要躲着我？！”

“……”

手机的铃声令季幕为难，他明明换了号码，这个人却总可以那么快地找到他。季幕不得不接起了这个号码再次打来的电话。

连带着，季幕想到了自己的孩，会不会生的时候也这样皱？可它会平安地生吗，自己什么都没有，连买药的钱都不够。

季幕握了手机，下被咬得发白。韩森说得一都没错，他看似平静，实则走投无路了。他的朋友不多，目前能联系的只有一个陈曳。

他的心里“咯噔”一下，千丝万缕的关联，他主动想要扯断：“我不会让他们找到我的，您别我了。”

想到这里，季幕不免失落，情绪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