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秦狰又把这个问题重复了一遍。

于是秦铮就想吓吓他，特地压低了嗓音，故作严肃：“那不行。”

只是柳寻笙看着人虽小，泪却像是不会涸似的个没完，都在秦狰掌心聚了一小滩了，秦狰看他这么能哭，忽然就想起昆山夜光的叶曾经无端冒珠的事，那时他查了好久，又是给小牡丹换盆又是换磷的，忙活了好久，下看来……那些珠都是他的泪吧。

如今骗人遭了现世报——他虽成功化了人形，却只有掌大小，灵力尽失，只能任由秦狰宰割，还不如不化呢。

光却不敢落下。

他现在就差凑到秦狰耳边，大声地对他说：“哈哈哈，老是妖，不是仙人，没想到吧？”

少年抿着嘴角，哭得通红的鼻尖耸着，哽咽：“呜……可是我还不想死……”

这句话话音才落，他掌心里的小牡丹就停住了哭声，泪的动作停住睁大睛望着他，然而两秒之后，少年眶中就迅速盈满光，不眨都哗哗地，挂在雪腮两侧。

他现在人变小了，本就轻的嗓音也大不哪去，那两声“救命”在秦狰听来就跟猫叫没什么区别，哭声绝望不说，弱唧唧还觉有些可怜。

那两比他大还手指才靠近，柳寻笙就觉得自己要是不撒手，他的手臂很可能就会被秦狰掰断，哪怕秦狰揪住他的腰这么久了也没痛他半，柳寻笙还是被自己的脑补给吓到了，骤然松开手之后便大叫两人，还四肢并用，像刨似的凌空拨拉的好半天，把自己为数不多的气力都消耗完了——这一切挣扎都没起到任何效果。

柳寻笙悲从中来，耷拉着手臂和，垂丧气“哇”地一声哭了来。

当时他看着小牡丹叶上的珠，问了他一句：“我又没欺负你，你哭什么？”

秦狰瞧着这一幕没觉得他可怜，就觉得他有些……可。

“救命！”

“呜呜呜……秦先生别杀我……”而掌心中仅有半个掌大的小人泪汪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呜……”

这么短的一句话没说完就打了个三个哭嗝，看来是真的哭狠了，恐怕自己再说两句就真能把人吓厥过

秦狰把他放到自己掌心，柳寻笙的都没力气站着了，“吧唧”一下又坐着了，坐下时还没忘记扯几缕发挡住关键位置遮羞，随后才着睛一边哭一边抹泪。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这个问题终究还是被秦狰问了来，可柳寻笙已经顾不上尴尬、害羞这些情绪了，他现在只是害怕——他在梦中可是骗秦狰说他是个仙人的，还说他只是因为喜昆山夜光才会对这另相看，但是再怎么喜，也不可能赤...的从朵里冒来呀。

偏偏能两手指就制服了柳寻笙的秦狰望着他这副模样，脸上却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角的笑容还越发了：“柳仙人，你怎么变小了？还不穿衣服？”

但“冷酷”的秦狰并不接受他的歉，男人用上了另外一只手，来拨他揪住的手指。

“救命——！”

“秦先生，是我骗了您，都是我不好……”柳寻笙扯着自己的不肯撒手，只是回过泫然泣地对秦狰说，“求求您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