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柳寻笙要向他询问的本就不是这块石的事，柳寻笙三步两步走到秦狰面前，刚伸手指还没指到秦狰鼻尖，他就诺诺地缩了回去，只是蹙着眉，没什么威慑力地质问秦狰：“你……你这人，竟然欺骗本仙！”

“原来柳仙人中所说的好好照顾牡丹，就是不给他晒太？可是昆山夜光喜光，书中记载，多晒太利于牡丹生长，延长期。”秦狰挑眉，“我不给它晒太，才是没好好照顾它。”

“这和动凡心有什么关系？”秦狰也怔了下，“我只要仙人每晚都我梦中，陪我说说话就好了。”

秦狰要的重谢是什么？

然而男人听了他的话后只是默然而立，垂眸望着他不说话，既没答应，也没反驳。

肯定是写的书，他喜不喜光他自己能不知吗？

许久之后，他才开说：“好。”

“你胡说！”柳寻笙了些声音，但又很快小声下来，“你如果真是在好好照顾它，又怎么会一直让他晒太呢？”

买丑石的事——毕竟少年就是他潜意识的产，他见过的所有东西，也会是少年的记忆。

“柳仙人，难我照顾那盆昆山夜光，照顾的还不够好吗？”这黑锅秦狰是不背的，他伺候小牡丹都没照顾剑兰那么仔细过。

“你不是答应了本仙要好好照顾你那盆昆山夜光吗？”柳寻笙比秦铮矮些，得仰着才能与他对视，“可你却没有依照承诺去。”

原来秦狰昨晚和他说的话没说全啊。

柳寻笙双目微睁，没想到秦狰居然答应的如此沉声果决，他还以为自己要再费几番呢。

于是秦狰走铁门，站在路边颇有些心虚地和柳寻笙打招呼：“柳仙人。”

但是没等柳寻笙松气笑起，他就听见秦狰声：“仙人要我的事，那仙人答应我的‘重谢’，也会允诺吧？”

“好呀。”柳寻笙乐了，立即答应秦狰，“这有什么难的？”

书中真是这样记载的吗？

是那句“我只要仙人你”。

“……”

他们两

秦狰简短回答他，语气肯定不带半犹豫：“是。”

秦狰倒是还很耐心地继续和柳寻笙解释：“但我那盆昆山夜光晒了太后，长势确实比以前好了，仙人又不是牡丹，怎么会知那盆昆山夜光喜不喜呢？”

柳寻笙怕自己多说多错，也怕秦狰再像昨天那样误解他的意思，便直白了当：“总之你不能再给那盆昆山夜光继续晒太了，他和那盆剑兰一样，都喜待在凉的地方。”

柳寻笙双眉蹙得更了：“可你养的那盆昆山夜光，他……不喜晒太。”

发现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柳寻笙沉默了须臾，小声问秦狰：“昨晚你要和我说的，也是这句话吗？”

柳寻笙就怕秦狰怀疑自己是那盆昆山夜光，纵使秦狰现在本没怀疑，只是随一句，柳寻笙还是慌了神，磕磕绊绊：“我、我是仙人，我当然知了。”

柳寻笙呆了瞬，继而耳垂骤然变红，双颊也有烧起的趋势，他在脑海中飞快想着借，最终灵光一动，对秦狰说：“我们仙人是不可以动凡心的！你只是个凡人，而我是仙人，这是不可以的。”

然而秦狰很少说谎，所以他反问少年：“我什么时候欺骗了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