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因为是到窗边，秦狰终于吝啬地把腰间的衣带意思的随意系了下，显得不那么下了。

他是，没有呼声没有心。

就算是以前在山时，当夜郁，虫鸣停歇时，哪怕周围有很多同类，柳寻笙能够听到的只有万籁俱寂。所以及时在书房时还有剑兰陪他，柳寻笙也还是会怕黑。

柳寻笙张地盯着秦狰，看他到底想什么。

好像……换个屋待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其实秦狰只是想换下盆和土——省得小牡丹又无故冒。

要不是脱了衣服，旁人本就看不到这些疤，柳寻笙初次看见不免怔忡神，目光再往下移，他就不禁赧颜——秦狰这袍穿了跟没穿一样，该看的不该看的什么都看完了。柳寻笙觉得自己浑上下都被火燎了似的，还没修炼脸也会了一把“面红耳赤”的觉。

整的来了！

柳寻笙尝到了新味的料，注意力上就被磷勾走了，直到秦狰洗完手上床关灯睡觉，他才回过神来。

男人上就挂着件短袍似的东西，腰带也没系，结实的膛与腹肌清晰可见，他上还有许多合痕迹明显的疤痕，宛如蜈蚣一样盘踞在.腹之间，甚至连上都有，这些疤痕的骇人程度甚至更胜于他左额那蔓延至耳的长疤。

这还不是最叫柳寻笙绝望的。

不只是他，所有的植也都是这样的。

秦狰此举，无异于就是在扒他衣服。

那个白玉盆被秦狰弃置不用了，他给柳寻笙换了新的盆，新盆是普通的白瓷，盆没有一丝纹，虽然不及白玉盆听着名贵，却胜在白净，而换土时秦狰还顺手给柳寻笙拌了新磷。

秦狰睡觉的床就在落地窗旁边，他们两人中间就隔了两米不到的距离，柳寻笙甚至可以听到秦狰浅浅的呼声——这觉很奇妙。

就在柳寻笙考虑着自己要不要自我封闭一下神识，不去看这污秽肮脏下的景象时，秦狰居然就那样敞着睡袍朝他走过来了。

没了土他们还不能活，柳寻笙被吓了一差叫声，又羞又怕，还不敢骂秦狰，委委屈屈地装成普通的小牡丹一动也不敢动。

秦铮今天没失眠，睡得是安稳的，安稳到没有梦。

他在黑暗中追随着秦铮的呼声，开始尝试男人的梦境，不过失败了。

让他最绝望的是，搬到秦狰的卧室之后他就轻松了，他再也不用每天想着法给自己挪位逃避光了——秦铮这间卧室采光真是绝了，也不知是哪个鬼才设计师设计的，只要不是

他没有梦境，柳寻笙了他的梦看到的也就只有一片虚无，秦铮人影都没一个，柳寻笙还怎么和他谈话？

要不是秦狰在这里盯得，柳寻笙真想用叶给自己扇扇风降温。

柳寻笙发了会呆，就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而现在，屋明明只有他和秦狰，可柳寻笙却莫名地不惧怕现在这间没有一丝光线的卧室——纵使他什么也看不到，秦狰规律的呼声也在清楚地告诉他，这里有另外一个人在陪他。

谁知秦狰竟然拿了把铲来铲他的土，土埋的是植的，他们的须向来都是藏在土里瞧不见的，柳寻笙不知别的是怎么想的，但于他而言，土就像是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