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就算还没修炼脸，柳寻笙还是会到羞赧惭愧。

柳寻笙起初听男人说这些话还会觉得难过自卑，可是听多了以后，他却觉得好像就是这么回事，每每秦狰给他浇添松土时，柳寻笙就在心里慨：啊，原来我就是这样一盆气又俗气，需要人整天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着的牡丹呀。

“像个小祖宗。”

要是秦狰的回答是“有”，范阿姨肯定会把她这段时间的担惊受怕全告诉秦铮，但秦狰却否认了。

柳寻笙恍然大悟：唔，看来秦狰很喜养祖宗，这可真是奇怪的好啊。

吓得范阿姨都去岺城的寺庙求了护符，在上保命用。

范阿姨不明白的是柳寻笙不喜雨天，被泡蔫后他又整日昏睡，哪来的力气唱歌？如今秦狰回家把他养好了，他便又有兴致开嗓练歌了。

只是范阿姨在秦家给他工作也有几年了，秦狰或多或少了解些范阿姨，他知范阿姨无缘无故是不会问这莫名的问题的，还有上次沈听弦说要在他家里住上一晚，范阿姨听完后神也有些不太对劲。

他依旧每天清晨来书房办会公，工作期间秦狰会把窗帘拉上，将柳寻笙隔绝在窗台上——当然，他没忘记鄙夷一番这盆昆山夜光。

范阿姨只能讪讪地说：“那大概是我听错了吧。”

一次午后，在秦狰沏茶午休期间，她还蓄和秦狰提起了这件事：“秦先生，您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在书房听到什么异常的声响？”

要这歌声时有时无，目前还只有她一人能够听见，家里也没有其他异常，范阿姨实在拿不别的证据好叫秦狰相信书房里有“脏东西”。

不过秦狰照顾剑兰比照顾他还更细心细致，柳寻笙看了艳羡之余难免还会有些好奇：他是小祖宗，剑兰比他还麻烦，那就是大祖宗，所以秦狰在家里养了两盆祖宗咯？

范阿姨哂笑：“前几天不是下雨吗？可能是窗没关好，听到些风声。”

秦狰黑的剑眉皱起，神冷凝，他虽说不至于心细如发，可这些线索都是很明显的。秦狰心中有疑，但他没明说，只和范阿姨讲今天没什么事了，她可以下午饭的时候再过来。

“气。”

秦狰自诩素质修养的有德君，骂人鲜少带脏字，就算是在家，在没有人看得到听得到的地方，他吐槽自己的来来回回也就这几个词。

秦狰和柳寻笙一人一这边日过得平淡如，没有任何波澜，殊不知范阿姨的苦日又来了——她又常常听见没有人在的书房传来诡异缥缈，时而幽怨，时而凄哀的戏曲歌声了。

秦狰的回答果决没有丝毫犹豫：“没有。”

然而事实却刚好与她所说的话相反——下雨那几天反而是最清静的。

这戏曲声在岺城开始下雨后，范阿姨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了，却不想现在岺城了夏，那歌声却又来了。

柳寻笙回忆着自己的同伴们，发现好像确实没几个伙伴会像他这样——开了灵智的那一伙，就属他最窝，还差被人浇浇死了。

“庸俗。”

……

范阿姨

“麻烦。”

“范姨，你在书房听到什么了吗？”秦狰停下沏茶的动作，抬眸看向范姨，他脸上虽然仍是没什么表情，的话音却带着些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