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衎伸右手，轻轻地挑起顾宸的下。

往返几次，顾宸抬看向手的主人。

咔咔，发应声而落。碎发粘在顾宸脸颊上，听见纸声，男生轻轻拭她的脸。顾宸如果睁开，可以看见男生一脸专注，像是着什么珍稀宝。

顾宸无趣地低下，继续写试卷。

王衎一张餐巾纸把剪刀，拨拉了几下顾宸额前的碎发，大约是在思考从哪里开始落刀。

不多久，一把还带着珠的剪刀到了他的手上。

她慌忙移开视线，男生却不放手。

“你确定？”语气里透一丝危险。

不小心碰到顾宸的额，她瑟缩了一下。

王衎低下，直视她，“一天十六节课还不包括你其他题的时候，因为刘海长长，你平均五分钟就要捋一次发，一次就算两秒，数学这么好，不用我接下去算了吧。”

刘海剪短，顾宸的睛无可藏，直对上王衎的睛。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呢。”

旁边的风扇徐徐地转，送来的风都是的。不知是天气原本这么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货已售，概不退换。”王衎把人推到落地镜前，仔细观赏，生怕错过女生的任何一个表情。

女生眉都掩在过长的刘海后。面苍白，没有血，和纸一样白。

男生跨坐在椅上和顾宸面对面。“你都了两个小时的试卷了，休息一下。”伸手挑起一缕刘海，“你看发都这么长了，我给你剪剪？”

顾宸的发发质偏，妥帖地遮住额，左右动一动，真的不扎睛了。

发被抓起，男生像模像样地扎起尾，一长发地扎起。

左侧，手也移到左边，她到右边，手也跟到右边。

王衎用手拢一拢刘海，又是用手梳理。

顾宸轻轻地说一句：“不需要。谢谢。”

餐巾纸若有若无的清香萦绕在鼻尖。

“刘海长的都看不见你心灵的窗了，我没有安全。”

听见男生一声轻笑。

柔温的手指与额时不时相碰。

顾宸望着他的睛，想要从睛里看他的意图，毫无所获。

王衎把手收回，放兜里，“我帮你理理刘海。”

“还可以。”王衎仍是托着她的下，“松手是吧，喊一声老公来听听。”

“可以松手了吗？”顾宸终于一回。

顾宸的一张脸开始泛红，双隔着发丝瞪着他，“在我刷题期间，一切不以学习为目的的谈都会被认定为耍氓。你继续说。”

顾宸闭上，就当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顾宸在心里给他树一个大拇指，“你是趁我题目偷偷去练了演讲与才？”

被小心拉下，一长发散开。男生以手作梳，梳理她的刘海。

顾宸意识到这是剪完了。睁开，男生正起绕到她后，右手手腕上是顾宸的。在她手腕上宽松的勒着男生的手腕。

顾宸默然不语。

“女朋友题不理人，我总要找些事。快去找把剪刀，给你剪一个。”

王衎走到顾宸面前，似乎很满意，挑起顾宸的下。慢慢品味。

“说话，同不同意。”

“托尼老师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