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趟洗手间。”方卿站起，他隔着餐桌住陆离霄的下，俯在他的角落下一吻，轻声，“等我，我上回来。”

那么久的亲密为伴，怎么可能是戏呢？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窗外的雪下的更大了，仿佛隔着那层玻璃都能受到外面的寒冷。

陆离霄顿然一怔，表情空白的看着方卿。

“不是对你，是对陆离。”方卿冷声打断。

陆离霄愣住。

包厢内开着空调，永远是舒适宜人的二十五度，陆离霄却无意识的打了个冷战，浑泛起一阵细密刺痛的寒意。

陆离霄瞳仁微震，接二连三的冲击令他脸上写满不可置信：“你，你当年对我....”

他明明那么喜那缸鱼.....

然而回应的，是系统机械的语音...

“棠海市应该也快要下雪了，会很冷的吧。”方卿扭看着窗外的飘雪，低喃着，“不过熬过这个冬天就好了....”

陆离霄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忽然伸手拿起方卿放在桌上的那手机。

陆离霄看着方卿静谧宁和的侧脸，呼一重，猛地倾，伸手抓住了方卿搭在桌上的那只手。

前咖啡打翻在桌，里面半杯咖啡撒了半桌，更溅了陆离霄的袖，但他浑不觉，映着愤怒和恐惧的瞳仁，死死的盯着方卿，呼愈加重。

陆离霄忽然摁住方卿那只手，死死摁在自己的脸上，他微微侧着脸，着，急促的，用力的亲吻方卿的掌心，如获重赦般哑声低喃：“我就知，我就知....”

“只是玩笑。”方卿再次轻声说，“吓着你了吗？”

方卿伸手，修长分明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陆离霄的一侧脸，尾笑一上扬的弧线，很是动人。

陆离霄看着方卿的背影，一颗心忽然开始下坠，他下意识的想要开叫住方卿，转而又看到了方卿留在桌上的手机，以及还搭在椅背上的羽绒外衣，这才像吃了颗定心，半起的又缓缓坐了回去。

陆离霄掌心越攥越，方卿疼的微微皱眉。

那居然是模型机？！

陆离霄猛的起，几乎撞翻了椅，疯一样的冲了包厢，并拿手机给方卿拨去电话。

方卿双臂撑着桌面，微微倾看着脸几分崩的陆离霄，几秒后莞尔一笑，薄轻启：“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陆离霄震愕的看着方卿，许久未能回神。

“你看你...”方卿忽的笑了一声。

“嗯。”方卿笑着，“我你...”

两秒后，陆离霄脸上一片惨淡。

陆离霄仰望着方卿，他握住方卿从他脸上撤下的手，小心翼翼的捧在双手心里：“你是我的，对吗？”

方卿回了手，转离去。

优势，就是你曾是陆离，不过在此刻我看来，你跟陆离已是完全独立的个。”方卿目光缓缓垂落，声音很轻，像是在对自己说，“陆离他真的死了...”

陆离霄失神的盯着方卿留在桌上的那手机，恍惚的想起来N国之前，方卿将公寓里的那只鱼缸送给了邻居。

“想离开我是吗？”带着慌的声音，即便是咬牙切齿也显得毫无气势，“那你应该先琢磨怎么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