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泠渊带着师尊去海边散步。

作为一域之主，泠渊注重公平，不可能为了海妖族的利益去损害寻金族的利益。但海妖族目前面临的这些问题，也是亟待解决的。

禁止战争的命令是他亲自下达的，他今儿对海妖族网开一面，明日可能就会有其它族以各借向别族挑起战争，到时候域各大，这禁令就成了一纸空文。

域的夏日十分炎，但海边的夜晚却是格外清凉。

域的一切都十分原始，没有通的货币，没有成熟的经济贸易，也没有专门的教育场所。整个社会都于刚刚萌芽的状态，混而落后。

在过去，海神、海妖和寻金族之间保持着“寻金族被海妖抢劫、海妖向海神贡、海神保佑海妖族不受侵扰”的循环，在这微妙的平衡下，三方倒是磕磕绊绊地共存了千百年，两个族也都实现了延续。

“是啊。”泠渊笑了笑，“域很大，甚至比人界的地盘还要大一，内里住着数不清的族，也就有各各样的矛盾。虽说我推行植和养的方法，竭力让他们每个族都吃饱肚，但正如你看到的，虽然温饱是最普遍的问题，但在域之中，也有很多矛盾是仅仅依靠粮而无法解决的。”

孟亦觉回想起先前海豹诉苦的情形，不禁叹：“泠渊，你当上了这域之主，就有很多很多的问题要考虑，确实太辛苦了。”

“这边应该是真的有一个自称‘海神’的东西存在，至于它是否真是神明，那就不好说了。据豹爷说，海神每年都会来到浅的岸边，清他们投下海里的珍宝。若是数量够了，它便拿上东西，心满

沿着海岸走了几里路，孟亦觉又看到了在岸边的礁石间立着一尊石像，赫然也是海神。他回想起之前见到的石像，发现它们虽然都被称作是“海神”，但在外形上有着很大不同。

*

“是个好思路。”泠渊，又将目光转向大海。

只通过扩大粮生产，还远远不够将域彻底改造。

孟亦觉端详着那石，不禁好奇：“泠渊，你觉得这海里真的有海神么？”

祭神的时日将近，手拿不到财宝，作为海妖族长的豹爷自然愁苦不已。

着徐徐的海风，听着哗啦哗啦的海浪声，人的心情变得很是惬意。

“我会解决好这一切的。”末了，泠渊郑重说，“豹爷，我向你以及海妖族承诺，我会尽主的责任，保护好整个海族。”

孟亦觉了。

金银珠宝这类在人界很值钱的东西，对于海妖族而言也分文不值——域里没有所谓的商业贸易，它们拿金换不来，只将之拿去献给海神，以求得对方垂怜，让自己在海边安心生活。

或许雕刻这些石像的海妖也不曾见过这“海神”的全貌，只凭着各自的见闻与想象完成了这些石雕。

豹爷苦笑，“有劳了。”

下，泠渊的政策使得“寻金族被海妖抢劫”的这一环被行终止，那么势必会影响下游的两个环节；循环失去平衡，将为海妖族带来危机。

泠渊不语，默默地饮了一椰。

“说起来，这海边的确实不错。”孟亦觉思忖，“若是能将这些好吃的海鲜运往人界贩卖，海妖族说不定可以趁此大赚一笔，也就不需要向寻金族抢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