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渊沉默了一下，说：“我已经恢复了。”

而现在，他可

“师尊，就让我受着这疼痛吧。这是我应得的惩罚。”泠渊轻声说，“我无法压制，不但失控打伤了云师，还害得师尊这样担心我。我必须牢牢铭记这痛苦，来时刻提醒自己失控会有怎样的后果。”

孟亦觉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伸手握住泠渊的手指，受到指尖传来的凉意，心中五味杂陈。

见师尊醒来，他打开盒，从里面拿几只盛着满满的碗碟，将之一一摆放在桌上。

“你……还好吗？”他开，到中涩不已。

“泠渊！”孟亦觉豁地站起，厉声：“你的伤本就没好！你……”

但泠渊只是不着痕迹地抹去嘴角的血迹，淡淡摇了摇：“师尊不必担心。我今日吃下了大量气，有充足的力复原伤势，捱过一晚就没事了。”

泠渊轻轻地摇了摇。

一开，声音也从原先的糯变得低沉清冷，完全是少年人的声线。

安睡的幼崽，孟亦觉却迟疑了，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上榻把它搂在怀里。

他一侧过脸，就看到化作人形的泠渊半跪在椅边。一双晶亮的眸正在近前，静默地凝视着他。

抬一瞧，只见泠渊的角慢慢渗一丝血迹。他脸煞白，额前爬满了细小的汗珠，微微发抖。

“师尊，吃东西吧。”

“不行啊泠渊，这肯定很疼，再怎么样也得吃药吧，你去找你的青师兄……”

师徒两人的神在空中短暂地接，泠渊轻轻避过了师尊的目光。

他知，经过先前那一茬，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悄然改变了。

孟亦觉慢慢坐起，目光落到泠渊上。

他不由得忆起最初从山里把团捡回来的那一幕。那时候他仅仅觉得这幼崽可，他想养着它，但却真的没有仔细考虑过把一只带一个仙家宗门，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孟亦觉目光下沉，打量着少年毫无血的和苍白的脸颊。摆盘的时候泠渊的双手一直微微发颤，这一逃不过他的睛。

最近几天一直呆在冷的山林里，他也没吃上什么好东西。碗里的饭菜看起来自青的手艺，荤素搭，清淡可，让他吃得很舒服。

之前泠渊失去理智攻击云暮汀的时候，被她一掌结结实实打在肋骨上。他当时虽然很快就爬起了，但仅仅是因为气紊让他一时忘记了痛觉。这会儿意识恢复，内伤的后遗症自然也迸发来。

又困又倦，孟亦觉一回屋便靠在床榻边的竹椅上，昏睡了一个多时辰。醒来的时候，他上新搭了一条被单。

餐快要到尾声的时候，孟亦觉忽然听到泠渊的咙里传来低沉的闷声，尽只是很小的动静，他还是锐地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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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泠渊外貌已完全变化，褪去了孩童时带稚气的婴儿，变成了瘦清俊的少年模样。肩颈上狰狞的纹也已消失，只有周围还留下淡淡的痕迹。

泠渊一言不发，孟亦觉也就不再问，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泠渊……？”

自己终究还是没法像过去那样单纯地看待泠渊，关于的很多事情，是超他的想象和认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