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时他的手机振动了几下，他拿一看是张臻弈的电话，便划了接听。

这个夜晚注定又是沉重的。

“叶泉是我的一个学弟，跟我一个专业的。

毕竟两个案赶在了一起，压力自然也是很大。

等事情都理完后，天已经黑了，陶昱给孙少莱打了个电话，“喂，阿莱，天不早了，你们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们吧。”

“一起喝一儿？”话了，孙少莱提议。

陶昱走殡仪馆，路边已经稀稀落落地有了些商贩。

“我们还在游乐园呢，”孙少莱说，“桃桃还是没神的样，什么都不愿意玩，不过这边也快关门了，要不我先带她去吃个饭，然后直接送她回去你那儿吧。”

陶昱回想了一下，他跟叶泉的集并不算多，最初是在学校的讲座上，叶泉跑来跟自己打招呼，再然后是争取到了研究所短期见习的资格，再多，便也没有了。

陶昱开邮箱上的红，再放大图片，看到那张脸后，心脏猛地颤了下，仿若有连着心脏的神经断裂了一般，刹那间的痛楚唤醒了他几颓靡的意志。

我们集不多，但他或许是一直在有目的地接近我，而且把我当目标……”陶昱的声音迟疑起来，低声念叨，“学习目标，榜样，叶泉……”陶昱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想起了孙少莱跟自己讲叶泉时的场景，不禁增了音量：“阿莱！”

“要我留下来帮你吗？”陶昱想了想后说：“阿莱，要不，你帮我带桃桃去转转吧，我怕她留在这儿一会儿心里会更难受。”

“嗯，结束了。”

陶昱突然痛苦地闭上了睛，熟悉的酸痛再次袭来，他住角的位，这觉才缓解了些。

孙少莱心想这样也好，陶桃那双睛再哭下去就真要得不成样了，看得他直心疼。

远的大厦鳞次栉比，横亘在夜空，如同划破夜的利刃，刺这座城市的心脏。

“叶泉？”张臻弈觉得这个名字有耳熟，但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了。

“忙完了？”张臻弈打了好几通电话没人接后就专门等时间差不多了才又给他打过来。

秉着一切从简的原则追求得、大方。

“累吗？”张臻弈在关心他。

挂断了电话，陶昱靠着墙，看着街外的霓虹灯拼命闪烁着，却抵不过黑夜的郁。

就是叶泉没错！所以他一直以来接近我，并非无意，而是有着什么目的吗？陶昱心想。

“对了，陶昱，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张臻弈想起了正事，“我刚刚给你发了一张照片，在邮箱里，你看一下那个人你认不认识，我上次在你们研究所好像见过一张很相似的脸，但查了之后发现并不是你们院里的工作人员，所以我不是很确定。”

两个世界线的再一个汇！只不过一直以来都被他忽视了。

“还好，”说这句话后，陶昱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一个人竟然就这么从他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但他总觉得只要现在回到家，还能看到孙建平和王阿姨笑盈盈的脸。

“不了，”陶昱叹了气，“还有些事要理。”

张臻弈似乎是换了一个地方，可以听到很嘈杂的声音传来，看来警局那边也忙得够呛。

“嗯，好。”

孙少莱陪他站在路边聊了会儿天，帮他排解一下悲伤。

“也好，那你们注意安全。”

那张脸，即使是着罩，他也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