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世上有许多人会因为别人对他好而上别人，但他不是其中之一，因为从小到大，他始终都是被人偏的那一个，也因为从小到大，没有人真的他。

不可能是别人了

他发现了，所以不再他。

“檀哥？你在说什么？”齐卫东很是困惑。

“你的那个……是怎么回事？”王檀的声音难得有些严厉。

“那个人，”他停顿了一下，努力把碎了一地的语言组织能力捡起，“你当时怎么没说？而且你没见过苏F、苏逢时真人，怎么能确定就是他呢？”

或许苏逢时和其他人实际上并无差别，但他真的过苏逢时，甚至到现在，他也还着曾经的苏逢时。不他曾经信不疑的“苏逢时他”这件事是真是假。

毕竟就算他再怎么努力，父亲也更喜齐栩，不是吗？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否定了他。

王檀震惊到失语，齐卫东却以为他在生气，犹豫半晌，又底气不足地开，“檀哥，你别生气，上次我迟到，就是因为……”

而苏逢时，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再说吧。

至于他的企图……他不想知，也不屑知了。

小的时候，他可以毫不愧疚地拒绝女生亲手的小零，因为她们只是慕他这幅可有可无的，而长大后，他也可以快地拒绝那些投怀送抱、那么崇拜向往，因为他们并不真的认识他，只盲目他或想利用他。

每年这个时候，他都过得万分艰难。再怎么不了，他倒也不至于在这会儿让他雪上加霜。

他沉浸在快乐的回忆里，差就要以为自己真的生活在那个时候，脸都笑僵了。接起电话时，才受到肩颈腰传来的全方位酸痛，龇牙咧嘴地站起活动肢。

“你是说，你上次去餐厅见的人，是苏逢时？”王檀打断他，觉得自己的现实远比圈里拍的狗血剧情来的可笑得多。

他摸着因为不由自主陷回忆中而涨得发疼的心脏，心想，自己可能不是冷酷无情，可能，只是因为知“变了心的人是没有办法挽回的”这个理，所以才下意识地放弃了尝试。

齐卫东没想到王檀的反应比刚才还要夸张，听着他在电话那大气，因为心虚也没多想，兀自解释，“……是我之前没跟你说，小时回来了。”

他吐一浊气，觉得思绪逐渐清明，拿起手机便想要苏逢时说分手的事，又忽然想起他父母的忌日快到了，兀自摇了摇。

齐卫东沉了几秒，终于捺不住，决定坦白，“檀哥，那个人不是别人，是小时。”

“怎么确定是他”听起来就像是他知苏逢时是个可以被替的

王檀联系齐卫东的时候，齐卫东已经呆呆地保持着一个姿势坐了很久很久。

苏逢时了，只是这样而已，难这也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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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他差把苏逢时说成了苏凡瑜。急忙改后，仍是惊了一冷汗。

他不知该如何定义那个素未谋面的男，模糊带过称谓后，加重语气，“有狗仔联系我，说是拍到了你之前住的别墅里有新人住了。他没问我要钱，只是给我了个提醒，虽说没明说，但其实意思就是那个住你别墅的人钱找人偷拍自己。你可以有私生活，但也好歹先分辩一下人品再说吧？”

…不，不是的。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