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总觉得小时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但微信上约定好的时间地，总不可能有人临时冒名替吧。他想，虽然一直眠自己过去的三年因为有苏逢时的存在所以并没有残缺，但看得见的世界和看不见的世界可能到底是不同的。

33.

起初，有人以剧组的名义联系他，问他有没有兴趣接一一万一集的小成本网剧。钱虽然不多，但对于他这样一个还未圈的素人来说，也算是公价了。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剧组”都不怎么联系他，而后甚至告诉他不需要再去实习了，“剧”却依旧没有一要开机的意思。但就在他以为“剧组”黄了，想好要白拿这笔钱后再去别的剧组试镜的时候，一个线索，猝不及防砸在了他的脸上。

签了合同后，他并没有拿到剧本，反而拿到了一份聊天记录，剧组还要求他在看完之后写一份人小记。

他茫然了一阵，怀疑自己遇上了骗，可他一没被骗财二没被劫，如果这个“剧组”是假的，也不知对方是图个啥。这样想着，他又安心下来，老老实实地当他的实习生。

他的本名叫作徐毕，是一个戏剧学院在读的学生，没什么家背景，也不愿和横店民工们一起跑龙，不温不火地就这样混到了大四。见周围同学都各有路，正愁毕业之后的生计，没想到机遇就这样从天而降。

语气没什么波澜，助理却愣是听了“等不到人就踹门把人拽走”的意味，于是缩起脖噤了声，觉得老板这生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只怕他突然想起来对自己兴师问罪。

齐卫东其实并不是完全不在意他迟到的。但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一副无所谓的样，“不就是两个钟么？我等得起。”

虽然西装革履依旧像铠甲一样包裹着他，但或许是因为脸太过难看的关系，他以往那佛系和蔼中透着威严的状态不见了，竟让人觉得容易亲近不少。

心里虽有疑惑，但他看在钱的份上还是照了。而在完人小记后，期待中的组遥遥无期不说，剧组反而安排了一个不知所云的实习工作给他，让他去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制作公司观察他们年轻的老板，其名曰，验生活。

齐卫东是在苏凡瑜还在盯着表读秒的时候走来的。

“苏逢时”在目送齐卫东离开后，长长舒了一气，坐回了椅上。

没想到听他这样打包票，“小时”依旧没有兴起来，反而，“要不是今天我来晚了，你也不会被苏总责怪了。”

“不用，”苏凡瑜淡淡，“就等他三分钟。”

从饭店到上车，苏凡瑜都没再跟齐卫东说过话。

前的男人完全没有公司里看到时的凛然。

助理刚松一气，就见齐卫东看也不看他们一，只扬了扬手，对他，“走吧。”

我又何止等了你两个钟呢？他想。

这不可能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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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活得不耐烦了。”

齐卫东也不想搭理他，自顾自和刚分开的两分钟的人在微信上聊得不亦乐乎。

他忙走到前面带路。

“苏总，要不咱们先到车上坐？”助理小心翼翼地看着浑上下透着虚弱劲儿的苏凡瑜，关切。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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