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你发现他是骗你的……”苏凡瑜听懂了。

“两个地方不对，”易冉纠正他，“是他爸爸的公司，还有，不是明天，是今天。”他指了指表，时钟已经悄然过十二。

“那就是他咎由自取自讨苦吃。”易冉接了下半句，很满意好友和自己接上了一样的脑回路，举起手中的威士忌，和他碰杯。

苏凡瑜理解了他当时在在电话里说的“什么都不需要你，你只要陪着我”的义，也明白易冉并不希望自己浪费心力替一个薛定谔的订婚准备太多的心思，了嘴角，不知是该惊叹他忽上忽下的中文平，还是该惊叹他理智到冷酷的恋脑。

挑选合格的上船者，完成地球的的延续。

“时间和场地都是Roy选的，”易冉耸了耸肩，“我他，不想拒绝他。如果真的结婚，我会提前和你预约现场发言稿的。”

而他自己也从不否认这说法。

苏凡瑜听到他的质问反而松了气，只觉得酒烧地他从咙到胃里一片发，连说来的话都比以往烈三分，“是，我是和齐卫东在往，是，我没有告诉他我的真实份。”

刚要站起付小费，就被易冉拦下了。

“Roy今天晚上参加单派对，我不着急回去，”易冉一边说着，一边招呼酒保又要了两杯威士忌，“星星，你知洛杉矶有多小吗？”

一反寻常，苏凡瑜主动接过酒杯仰猛下一酒，才小心谨慎地问，“你也听说了齐卫东在洛杉矶的事吗？”

苏凡瑜端着柠檬气泡，坐在一家离订婚宴场地很近的酒吧里，看着前光彩夺目、平均每五分钟就会被搭讪一次的死党，对他刚才说的话颇难以接受。

“不怎么样，提前预祝你订婚顺利吧。”他将气泡一饮而尽，并不打算过多手朋友的选择。

“有认识的华人去探病，回来告诉我们，齐卫东有个当作家的男朋友。”易冉面无表情地堵死了苏凡瑜的后路，“说是笔名叫生不逢时，真名苏逢时。这个人你认识吗？”

易冉生气的时候会直接和人冷战，而面无表情是他的常规状态。

“……行吧，但是为什么不能直接跟他说缓一缓呢？这样劳民伤财搞一次，万一婚又没订成，何必呢？”

苏凡瑜看着他的动作，心里便一咯噔，再听他这么问，便知有些事是纸包不住火。

“当然要纠结细节，鬼长在细节里。”

撒谎或者隐瞒事实的人要被罚酒，是易冉最喜和他玩的真心话与大冒险形式。他自己千杯不醉，不怎么样都立于不败之地，而苏凡瑜却是平时滴酒不沾的喝酒苦手，要么自己坦白，要么喝醉了之后坦白，总之，必须实话实说没商量。

妈呀，来者不善。

“……”苏凡瑜扶额，“大哥，恕我这凡人难以理解，现在是纠结细节的时候吗？”

“这是个好的开始，”易冉再叫两杯酒，“为什么用假名？为什么没告诉我？”

“我们之所以在你订婚前一天晚上坐在这里，是因为你和Roy准备明天办订婚仪式，但是还没有走财产清算和后续结婚相关的法律程序，如果在走程序之前查证了Roy公司账目上有问题，且证实了他是因此才向你求婚的话，明天的订婚仪式就权当是白闹一场？”

这话题不

“让我消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