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老实实地坐到了窗边的小沙发上。

“不是不记得。”他说，“我本来就没有。”

我被他得脑袋都大了，拿他无可奈何。

我指挥他：“去洗手。”

我真迷惑的，他是爸妈生下来就没过？一天都没过？不然怎么可能连名字都没有。

他笑了，松了气，捧着杯喝。

我笑：“你还会找地方。”那个位置是我平时看书晒太的地方，除了我，谁都不许坐。

他低着，不吭声了，不知的还以为我又欺负他了。

我笑了：“凭什么啊？你又不是我们家人。”

第13章

然后我就看见他一气把一杯柠檬都给喝了。

我站在一边看他，看着他喝了，然后鼻凑到杯边，不停地闻。

“放松儿，”我给他接了杯，还放了一片柠檬片去，“别搞得好像我待你似的。”

他老老实实地去洗了手。

最后屋之前，万般无奈地丢给他一句：“以后去有人要是问你叫什么，你就说你叫袁天。”

13

我问他：“你想叫什么？”

我捉他成功，站一边笑得不行。

这孩真的太实诚，我决定以后说话的时候，斟酌一下再跟他说。

我是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能到我给别人起名字，毕竟当我意识到自己是个同恋的时候，就明白，我这辈不可能有孩。

我说：“过段时间你就有了，落得有名字，你真不记得你叫什么了？”

他想了好久，只说：“跟你一个姓。”

“柠檬吃过吗？”我了厨房，又切了片柠檬给他，“尝尝？”

他这么一问，问得我心又揪了起来。

这会儿他在，我静不下心，就

他从我手里拿过杯，问我：“我没有传染病是吗？”

这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看着是难受的。

他嗅了嗅，然后伸了一下。

袁天在我店里并没有给我惹什么麻烦，反倒增添了儿我的生活乐趣。

我说：“袁天，你赶来，待会儿隔那大狗追着你咬。”

我爸在厨房跟我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以前没有顾客的时候我就拿本书坐在那儿，要么喝茶要么喝咖啡，然后漫不经心地看书。

“没有。”我说，“就是营养不良，多吃好的，长长。”

他坐得笔直，只在沙发上搭了个边，不敢坐实。

我把被他过的柠檬又丢到他的杯里，对他说：“多喝柠檬，补充维生素C。”

我又指挥他：“到一边坐着，别动。”

然而世事难料，我捡了个可能比我小了还没十岁的儿。

一直拉着我的手。

不会有下一代，不存在接一个新的生命，也就意味着，我无需去给一个生命赋予标签和符号。

他听我说完，立刻门，还乖乖地把门关好了。

这柠檬特酸，酸得他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