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的这件红衣，也还是那练的窄袖圆领袍。摧锋长得太，下摆显得有短了，不过也不碍事。

这件衣服是紫，与方才那素雅的白衣全然不同，是华丽贵气的风格。衣袖衣摆上用绣线和珠玉绘了千朵繁，奢华而绚烂，不可视。

柳希夷忍住笑：“我看看那件。”

他的目光在其中搜寻，直到看到一件正红的，才停了下来。

清清淡淡的空谷幽兰，染上这艳绝，勾人心魄的颜，倒像是生了刺，再也不见半分柔弱。

摧锋挲着衣料，好半天才：“很好看……我想看你穿。”

摧锋连连：“好看，我很喜。”

摧锋怔了怔，看向罗列在前的那些衣。

红慢慢浸染开来，层层叠叠的衣披于上，燃起一片烈焰，连他那有些苍白的脸都红了几分。

摧锋很听话地把手递了过去。

“手给我。”柳希夷。

了一句，立搜刮肚，回想了自己看过的那几本说话秘笈，：“你就像月亮一样，不可攀的好看。”

两个人都是莫名其妙地脸颊微红。

摧锋跟着他拿过衣服，又帮着他换上。

柳希夷一直都穿些素净雅致的衣服，给人觉就是清冷。他的温柔也似雪化泉，虽是和，却总带着那么一空灵。

他过去将那件衣服捧起，仔细看了看。鲜红的泽，烈而灼目，他的心脏会为此连动的速度都加快。

柳希夷低眸笑：“就这样

“好看吗？”柳希夷低眸看看自己上如此耀的颜，自己都有些不习惯。

柳希夷早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又想看我穿嫁衣了？啊……不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连忙改：“是喜服，嗯。”

一红衣飘摇，明艳如日之，是摧锋最想看到的模样。

似乎还想说什么，柳希夷连忙打断：“我知，都是一个意思，不用说啦。”说到后面，轻轻弯了。

他从那些颜各异的衣服旁走过，自言自语：“果然是锦华阁啊……这些衣服全是上品，看哪件都会心动……你觉得我穿什么更好看些？”

另一红的衣被柳希夷拾起，除去摧锋的外衣，给他换上。

摧锋摇了摇：“只有你。”

柳希夷眨眨：“那……我换个问法，你喜我穿什么？”

“很好看啊……”柳希夷抬手抚过他额落下的一缕碎发，轻声问，“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也很好看？”

“啊？”摧锋迷茫了。

就他这样的格，特别合适的绝对没有，只能量裁衣，等上十天半个月。现在就将就一下吧。

穿着打扮这事，摧锋本就不。天天都是一黑劲装，几百年都不变一下。

摧锋又为难了：“都好看……真的。”

柳希夷笑：“那就帮我穿。”

这样艳丽的颜，他很少穿。被绘师遗忘在角落里的白瓷娃娃终于被补上了颜，一笑竟有几分惑人。

这一回摧锋格外小心，也穿得格外慢。

柳希夷眸光闪动，几分狡黠：“那便这样吧……我穿给你看了，你也得穿给我看。”

柳希夷打量他几，笑：“我才是好奇你穿这衣服是什么样呢。”

“好看……”摧锋呆呆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