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专心取得光明镜就好，而大光明神教教主，死城城主，可都不是好对付的。傻才会跟人明着来。

摧锋对此习以为常，其实不等他开，就已经用勺舀了糖，送到他嘴边。

“你是说……”潋滟神情微变，“先不手？”

面上一个餍足的表情，他又埋摧锋怀里，打算继续睡觉。

“等他们碰面。谁于弱势，我们就帮谁一把，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到西域的这段路，够让他们耗很久了。”摧锋说完一顿，“在他们得手之前……我要陪柳然。”

这段时日里，摧锋已经想了很多，此时便对潋滟：“也不是非得在他们之前。”

摧锋：“我们把东西拿到手，他们可以夺去。他们把东西拿到手，我们自然也能夺来。何不先让他们争夺几日，鹬相争，坐收渔利。”

“好……”摧锋沉声，“我回去了，拿他想喝的糖。”

柳希夷习惯了藏着自己的那些伤心情绪，总以微笑示人，就是不

“你难还想给我找药治病？”许久之后柳希夷笑着摇，“别费力气了……不如多陪陪我……你要是再跑去些日，能见到我的时候可就更少了。我想明白了，真的……就让我好好过完剩下的时日吧，你陪陪我……摧锋……我不可能好的，你就别离开我了好不好。”

摧锋，而后轻轻叹息：“我还没有想好，怎么跟他说……我现在，一刻也不想同他分开。可我得救他，给他治病。”

来他愈发撒粘人，要人喂要人亲亲抱抱都是常事，恨不得把以往忍住的那些幼稚又任的情绪都释放来。已经到了这时候，他没必要再端着自己那柳家长的份，只想多任妄为几日。

潋滟细细思忖片刻，便认同了他所言，复又问：“那你打算何时动手？”

潋滟一怔：“什么？”

但他并没有睡着，发觉摧锋回来便睁开了，一瞧他端着的那碗糖，便展颜轻笑，声：“喂我。”

屋外雪落之声似乎突然变得很急。

摧锋：“不手，但要煽风火，让他们两边斗起来。多多少少能耗去死城的力量，到时要助小公杀了城主，也会容易许多……我不信，那罗亲自前来，城主还会放得下心，只让下属手。”

怎样不关他的事，他只要一味万灵丹，至于小公会不会被城主几掌就拍死，他可不关心。

潋滟：“好，我去看着他们……到时会传信给你。”

潋滟沉默片刻，几次言又止，终是：“说吧，至少让他知你去了哪里。”

他心满意足，低把那碗糖一喝下。冬日严寒，一碗又又甜的糖下肚，顿时令人无比舒坦。

外面在下雪，有些轻微的响声，很是人眠。

“怎么了？”柳希夷抬，疑惑地一望。

柳希夷中那淡淡的愉悦便凝固了。

“希夷……”摧锋放下碗，无奈地打破这份惬意。

去厨房端了那碗糖，飞速回了房里。柳希夷躺在榻上，像是在安静睡着。

他本就是为了一碗糖的门，再不回去，柳希夷就等很久了。

摧锋有些不敢直视怀中人的双眸：“我……想离开几日。”

何况，他本来就是个杀手，在暗黑里取人命，玩的就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