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锋上也是很的酒气，被一只迷糊的醉猫蹭了一晚上，怎能不被染上几分。只是他向来不太讲究这些，上全是泥全是血他都经历过，一酒气算什么。

“嗯……谢谢。”摧锋，声音都跟着和了几分。

不知昨日自己究竟是失态成了何样，在这人面前丢了多大的脸，柳希夷想着脸便微微红了些：“你快些回去换换衣裳吧……”

他没有理那些蝴蝶，蝴蝶也没因惧怕而离他远远的，倒是在各玩各的，相安无事。

但在柳希夷面前，他得讲究，否则岂不是唐突了人家。上这般脏兮兮的，柳希夷肯定会嫌弃的。于是他忙一，又说了两句好好吃药好好休息之类的关心话，便匆匆离了这院。

然而他很清楚，自己是去不了的，所以摧锋怎么允诺，也没一个机会去兑现。可惜了。

用过早饭，柳希夷就在院里转悠，拿着剪刀修剪枝。照在上，得他全都笼了一层淡淡的光。丛间几只蝴蝶连飞舞，在他周徘徊。

若死城的人不再追来，也许过上几年，他能慢慢学会很多东西。而后他可能到山里过个普通人的生活，可能凭着一武功行走江湖……有很多可能，总归都比原来要好。

摧锋不是没有想过，在完成灼炎和毒刃二人遗愿之后，自己要什么。

明明昨夜还在为自己不能去离漠伤心成那样，一觉醒来就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掩饰得那么好，跟真的一样。

那有没有一可能，他能待在前这个人边？只是成为柳希夷的一个侍从，每天服侍他起居，陪伴在他边，似乎也很好。

院里的开得好，可以挑几枝放屋里。

心底轻叹，柳希夷转了话锋：“要是不着急，先别忙着现在就走……缺些什么，我让人给你准备准备。你孤一人从死城逃来，什么都没有……必要的东西还是得带上，也好办事。”

他的手指在光与绿叶红间穿行，修去那些长了显得有些突兀的枝叶。看到合适的朵，也会剪断枝，修好准备放房中的瓶。

可惜前的这个人看过他昨日那伤心的模样，他掩饰得再好，在这个人面前也完全没有用。笑颜之后的落寞，还是被摧锋看在了里。

“若你真要去……待我去青溪办完事，便回来……陪你去。”摧锋注视着他，随意了个理由，“我对西域很熟悉。”

便连一个普通人，对于他而言都无比艰难，除了杀人，他似乎什么都不会。

柳希夷闻言淡淡一笑：“好……”

回想起柳希夷昨夜所说，摧锋：“你昨日说，想去离漠？”

柳希夷也望着他，绽颜笑：“昨晚……也谢谢你，实在对不住了……”

他倒

之前的人生太过灰暗，从那个地方逃来，也该试着去接这个世界最好的样了。可他该怎么才好……他会的只有武功，而且是专门伤人的武功。

“啊……是想去。”柳希夷稍一回忆，旋即低眸一笑，“可那里太远了，我连青溪都去不了，怎么可能去到西域。”

这份好意，他要是拒绝，不是在惹那个温柔的人生气么？况且他也很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这不舍的觉太，让他还有了一想一直留在这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