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是什么烈酒，对他无害，喝也没事。

可每一次他想去什么地方，都会被拒绝。

而后抓起杯，喝了一。

今日这样的拒绝，早已不是第一次了……可他还是有些郁结。

了房门，一路上都觉得恍恍惚惚，不知不觉就又回到了那个他待得最多的地方。

柳长海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似乎也安心了些：“那就好……那就好……”

柳长海沉良久，：“然儿，你想要什么东西，我差人去寻便是，用不着你亲自跑一趟。”

柳长海上下打量柳希夷一，有些担忧地：“然儿，我回来两天，跟你几个叔叔有事要谈，都没来得及去看你。听说你路上遇袭病了几日，可恢复了？”

“什么？”柳长海登时面一变。

好像真的，就一下想不起来什么烦恼了……

又是许久的安静。

位前。

有借酒消愁一说……为什么酒能消愁呢？

他明白，自己的不好，爹娘只是害怕他事而已。

在两位要开劝他之前，他先：“有些倦了……我先回去了，爹爹阿娘也早些歇息。”

说完之后都不敢去看两位是什么表情了。

一个小院，几间屋，他在这里休息、看书、天好的时候晒晒太修修枝，一日之中大半的时光都在这里消耗。这里的每一个地方，他都已经很熟悉了，毕竟他从三四岁开始就住在了这里，已经在这一小块土地上转了快二十年。

被问起这个，柳希夷温和笑：“爹爹放心……只是脑袋沉了几日，如今已然无事了。”

他从来就没有从这个地方去过，他也很想去看看蓝溪之外是什么样的。东边的大海是何等波澜壮阔，西边的大漠是何等苍茫旷远……

柳长海如今已是年过半百，仍旧气宇轩昂，英姿飒然，随意坐着也能叫人看一家之主的气势来。但对着自家夫人，那威势都被他收敛了许多，柳希夷一门，他面上的神更是变得十分温和。

意识似乎真的在一一变模糊，不是他发病时那让人痛苦的模糊，而是另外一让人轻飘似羽，宛如登仙的觉。

柳希夷默默低下，片刻后：“我便是想亲自去一趟。”

柳希夷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发抖，不知是因为什么。

见柳长海这反应，柳希夷便隐隐觉得自己多半是无法得到准许了，但他还是继续说：“爹爹，我想去西域，寻可断千年玄铁之……”

如果他能站起来就好了，可以像很多人那样，带上行就去云游四海……

父母双亲都微微皱了眉，崔婉君看了柳长海一，似乎在询问该当如何。

但再明白再懂事，他也还是会难过，会有些不平。

这酒的味很温和，也很醉人，光是闻味，都让人乎乎的。

崔婉君面上稍稍一松：“看吧，我跟你说了，然儿好着，别担心了。你一担心，我才放下的心又给你得慌了。”

拉开床边的柜，他从里面抱一坛以前悄悄藏起来的酒。

柳希夷暗暗一气，才敢开：“爹爹……我想去一趟西域。”

他慢慢打开了酒坛，从里面倒一杯酒，倒酒的动作并不怎么小心，洒了许多来。酒从桌上往下，一滴滴落他的衣摆，还没喝就染了一酒气。